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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和曾忱……
容起雲話到嘴邊,還是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想問問,顧總怎麼一個人來?」
顧洛生開啟門,坐進駕駛座,搖下車窗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身邊沒人,所以只好一個人了。不像容總,有福氣。」
容起雲眼神一凜,覺得他話裡有話,卻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能抓住。他一猶豫,顧洛生已經開著車走了。
容起雲撥出一口氣,也發動車子,往門口去。曾忱在門口等。
容起雲開車出來,只見顧洛生的車在曾忱面前停頓了一下,而後又離開。容起雲面色沉沉,開車停在曾忱面前,「上車吧,阿忱,回家咯。」
他聲音不大不小,確保顧洛生能聽見。
顧洛生似乎什麼反應也沒有,甚至連停頓都沒有。
曾忱坐上副駕駛,看一眼前面的顧洛生的車,又偏頭看一眼容起雲,毫不留情地捅破這微妙的平衡。
「容起雲,你看出來了吧?」
容起雲靜默不語,眼看她還要繼續說,他才出聲打斷她的話:「回家吧。」
他聽見自己的話語輕飄飄的,哐當一聲砸在車窗上,好像有一聲悶響。
車裡好安靜,安靜得讓他不停地回憶起那一聲悶響。
呼吸不順。
容起雲壓著火氣,開啟了電臺,電臺裡的歌聲洩出來,終於舒緩這沉悶。
容起雲感覺自己得到解救,他的心情也跟著舒緩過來,甚至忍不住跟著歌哼起來。
曾忱看他一臉不願意聽的樣子,也自覺地收了聲。
也是,誰願意看自己身邊的人,和別人纏綿悱惻。
她也不願意啊。
【千里的路
若是隻能陪你風雪一程
握你的手前程後路我都不問】1
喝在唱著,窗外的霓虹燈在閃,車尾燈也在閃,兩邊的燈影在後退。
曾忱意外地睡過去。
她很久沒這樣睡過,在移動的車裡,一切都往後退,車子平穩行駛,莫名的安全感。
容起雲早發現她睡了,因而停車的時候動作很輕,解開安全帶,橫抱著她出去。他不敢抱得太重,也不敢抱得太輕,進到臥室的時候,竟然出了一身汗。
他放曾忱在被窩裡,而後在床邊蹲下,一個眼神一個眼神地描摹她的輪廓。
喉結上下一動,容起雲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安,阿忱。
曾忱醒過來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她伸了個懶腰,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很舒爽。這很久違。
出了臥室的門,看見容起雲在沙發上坐著,背對著她。窗簾是拉開的,陽光照進來,曾忱有一瞬間懷疑自己仍在夢中。
容起雲聽見聲音,收拾東西,和她說話:「今天不用去公司,去吃早茶?」
或許是因為昨天睡得大好,曾忱心情極佳,難得真誠微笑點頭:「好啊。」
容起雲一愣,也跟著笑。
從南捨出發,到早茶餐廳的時候,時間尚早。餐廳頗為熱鬧,容起雲這人,不訂包廂絕不妥協。最後還是失去了觀賞熱鬧的機會。
臨走的時候,侍應生送了一束花過來。
曾忱看向容起雲,容起雲把花送到她跟前:「阿忱,我可以追求你嗎?」
曾忱皺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興許是扮演的情趣,但曾忱說:「最好不要。」
於是一早上的所有旖旎氣氛全都化作烏有。
容起雲還是維持著從容的笑,把花送進她手裡,「可花是要收的,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曾忱檢視花朵上的吊牌,「唔,你應該先把吊牌剪了,再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