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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雲手握成拳,又幾度鬆開。椅子被他起身的動作往後推了幾步,周時秋抬頭,看著他的臉。
容起雲說:「抱歉,今天是我打擾了。
你所說的,我都已經瞭解了。我還有點事,先行離開一步。我會買單,謝謝你。」
周時秋看著他背影下樓,喝了口咖啡。難怪這麼少人,這咖啡也太難喝了。周時秋皺眉,嘬了聲,又感慨,美女難道不是世界的寶藏嗎?
容起雲才咖啡廳,就已經繃不住情緒。他仰頭面對著天空,心裡覺得酸澀。
容起雲給秘書打電話:「喂,幫我訂最早的班機,回北城,回去之後,我要最快的安排去南舍。」
「好的,容總。」
容起雲掛了電話,扶住旁邊的樹,那些不敢用力想的念頭,還是在腦子裡飄過一遍。
沒什麼想生存下去的慾望……
天,他現在只想在那個桌腳下面,抱住那個即將墜落的可愛花瓶。
容起雲趕回北城的時候,剛入夜。夜色濛濛,他敲開那間門。
曾忱看著他,仍舊是沒什麼情緒的樣子。
容起雲一把摟住她,安靜地站在門口,直到樓道里的聲控燈暗下去。
「抱一下好嗎?」他風塵僕僕地詢問。
可他都已經抱了,曾忱吐槽。
容起雲聽見曾忱的心跳聲,從他的臂彎裡傳來,讓人心安。
曾忱笑了聲,「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再來了呢。」不是挽留的意思,像是輕鬆地調侃。
容起雲微鬆了點力氣,還是抱著她,「不,我後悔了。」
曾忱挑眉,「看來大名鼎鼎的容起雲,要言而無信了?」
容起雲搖頭:「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我後悔的事,是我沒有抓緊你。我竟然想把你推給別人。」
他說著,又重新摟緊曾忱。緊到她都要喘不過氣來,曾忱推他,「再用點力就是謀殺現場了。」
容起雲還是沒鬆手,在她頸肩裡嗅了口,「阿忱,你答應他了嗎?答應了也沒關係,我也可以不要臉。」
他自說自話。
曾忱用力地推開他,用力地呼吸了幾下,轉身進門,小聲:「發瘋病。」
容起雲跟著進來,莫名心情很好,甚至應下這指控:「嗯。」
發瘋病就發瘋病吧。
曾忱嘆氣,「我點了外賣。」
容起雲應著,「嗯,我愛你,阿忱。」
他貫徹周時秋所說的話。
曾忱差點被口水嗆到,不知道他為什麼能這麼自如地轉移話題。
很快,容起雲又說:「除了你,我不愛別人。不管我以前做過什麼,我此刻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不是,我一定不得好死。」
三十二的老男人搞封建迷信實在令人皺眉,曾忱抿唇,嘴角耷拉著,「不必,大可不必。」
容起雲無視她的話,繼續說下去:「我們可以去北歐舉行婚禮,然後生一個孩子。」
曾忱嘴角徹底耷拉下來,「我勸你好自為之,容起雲,別大半夜噁心人。」
容起雲臉色僵了一秒,不過很快調整過來,「你不喜歡北歐的話,也可以去別的地方。」
曾忱忍無可忍,「容起雲!閉嘴!」
她聲音有些尖銳,收回指著他的手,「我說過了,別再自以為是了。」
她起身,摔上了臥室的門。
貼著門板,曾忱滑落下去,胸膛起伏著。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了。
她明白,不是北歐的問題,拉動開關的,是另一個字眼——孩子。
她也不知道容起雲今晚發什麼瘋,最近好像他都在發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