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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皇宮之意。
這是白佳音第一眼看到寧王府的感覺,由房子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這個寧王,果然是要凌駕於皇帝之上的。
只是跟金碧輝煌的皇宮相比,寧王府的色調卻單一得令人吃驚。
主要的黑白兩色之外,只有一些耀眼的紫色點綴其中。
白佳音平生審看了慶毓坊無數的布料,從配色到花樣,她都一一把關,但是沒有誰敢用這樣的簡單套色做東西,送到她面前。
因為這樣的顏色太冷,冷得人心驚膽寒。
被胡清湘引領著,她走進了寧王府大門,周圍有不少的宮女、侍衛、太監,儼然這裡就是另一座皇宮。
雖然人多,但是府內很安靜,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顯然她的準駙馬身份已經在這短短的一盞茶工夫傳遍了天雀皇都,也傳進了寧王府中。
她一邊向裡走,一邊在心中跟自己打趣著:白佳音,你該不會最終冤死在這座異國他鄉的深宅大院中吧?
正堂,區別於一路來的死寂,熱鬧得有些刺耳。
距離很遠時,她就聽到有絲竹之聲,吟唱的都是些中原傳來的風月詩詞,歌女的歌喉很婉轉動聽,卻讓她皺起了眉。
原來這寧王不僅殘暴,還是個酒肉之徒?
快走到大門時,她又聽到歌聲之中還有人在說話,一群拍馬屁的高手正在給寧王戴高帽。
“前兩天東遼的使者來皇都,問王爺的壽誕是不是快到了,還跟下官打聽王爺的喜好。我和他說,王爺的壽誕距離陛下的只差兩天,你們要送陛下什麼,就照樣再準備一份來不就行了?那使者卻說:不行啊,天雀皇帝的壽誕送什麼無所謂,但是給王爺的一定要精心置辦,這是他們皇帝的意思,由此可見,王爺的威名是連東遼那群莽夫都不得不敬佩忌憚的啊。”
“那是自然,若無王爺當年力挽狂瀾,誰知道我們天雀如今過得到底是什麼日子?那時候東遼對咱們可是虎視眈眈,恨不得趁先帝駕崩時順勢吞下我們呢。”
“王爺對天雀,真是功垂史冊,彪炳千秋啊!”
一眾混亂的的馬屁詞,聽得白佳音很想笑,也對這個寧王多了些輕視。一個能容納,甚至是縱容屬下如此溢美自己的人,貪戀的也不過是虛名與眾人的奉承罷了,未必有多少實質的心機本事。
但就在此時,亂哄哄的大堂上忽然想起一抹淡淡的音韻,雖然並不響亮,卻蓋住所有人的聲音,連歌女的歌聲都戛然而止——
“為什麼那個駙馬還沒帶到?去公主府的人都死了嗎?”
這聲音陡然揪緊了白佳音的心,讓她的呼吸凝滯,幾乎忘記如何邁出自己的下一步。
原本跟隨在她身邊的胡清湘先她幾步跑進大堂,單膝跪地,“啟稟王爺,駙馬爺已經帶到。”
“是不是駙馬,要本王看過才能算。”那音韻還在響著,像是帶著一種極強的吸引力,將堂外的白佳音牽引著,走近堂內。
這寬闊的大堂中,七、八名歌姬舞女混亂地站在堂中央,西面是幾名峨冠博帶的臣子,正前方,一張寬敞而柔軟的錦榻替代了本應出現在那裡的椅子,擺在所有視線的焦點處,錦榻上,是個著黑白紫三色王服的男子。
他微側著臉,低著頭,從白佳音的角度原本只能看到他光潔的額頭,但是她的走進顯然驚動了他,只見他緩緩抬起臉,比刀鋒還要銳利、比深澗還要幽沉的眼神,就在這一剎那間,刺到白佳音的眼中。
她頓時呆住,怔怔直視著這張臉——他是人中龍鳳,還是人中妖魔?
不,他誰都不是!雖然那亂蓬蓬的髒髮已經整潔且一絲不苟地盤踞在他的頭頂;雖然那一身破爛不堪到似乎被風都能吹散的衣服已經換成讓人心悸敬畏的王服;雖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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