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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際已經泛白,銀色的月亮躲在雲中,緩緩與天空融為一體,消失不見。李山中路上漸漸有了車流,路燈還未熄滅,四下只有&ldo;嚯嚯&rdo;的疾馳聲和對面山頭不斷的鳥叫鳴唱。
九月的早晨添了涼意,再也聞不見火燒的焦糊味,貨運公司後頭的小樓裡安安靜靜,大夥兒都沉睡在夢鄉中。整條李山中路,唯有這間二樓小屋透著人聲。
姚岸被蔣拿側摟在懷,咬著唇承受背後的動作,她抓著蔣拿箍在她腰間的胳膊,狠狠的想要摳破。蔣拿輕喘安撫:&ldo;反正我們都睡不著,乖姚姚,讓我進去。&rdo;
木板床又開始晃動,牆角的蜘網似乎顫了顫,險險的垂掛著細絲。蔣拿變著花樣折騰她,又堵得她連哼都哼不出聲兒,一時不知疲倦,緊纏著姚岸不放。
早起出車的兄弟睡眼惺忪,三三兩兩的打著赤膊走進公司翻找冰箱,&ldo;乒呤乓啷&rdo;的響了一陣,又往外頭停車的地方走去。
才走到門口,便聽樓上傳來&ldo;嘭嘭&rdo;兩聲巨響,像是貨車翻身,木箱砸地,震得足下輕晃。他們詫異對視,許久才面色古怪的離開。
蔣拿滿頭大汗的托起姚岸,赤足踩在碎裂的木板上。兩人喘著氣看向突然坍塌的床鋪,半響才回神。蔣拿沙啞道:&ldo;沒事兒,我早就打算換床了。&rdo;說著,便不顧姚岸的掙扎,將她放躺到沙發上繼續動作。
晨光漸濃,熱氣再次覆來,隨著驕陽的挪位愈來愈烈。
不遠處的小飯館開始升起炊煙,長途車輛停靠路邊,人聲漸漸喧譁。
二樓的屋子終於開啟房門,姚岸黑著臉,被蔣拿強摟著出來,大廳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蔣拿奇怪嘀咕:&ldo;都跑哪兒去了,大中午的還不起床?&rdo;
姚岸沒好氣的推開他,邁步往樓下跑,無奈腿間疼痛,才走了兩步她便倒抽了氣。蔣拿悠哉遊哉的又將她撈了回來,視而不見她的黑臉,逕自拖她上車。
李山鎮上的傢俱店新開半年,款式老舊,蔣拿晃了一圈,問姚岸意見,姚岸忍了半天,終於憋話:&ldo;你別問我!&rdo;
&ldo;怎麼能不問你!&rdo;蔣拿看向她,&ldo;能把床做塌的,也就我倆了,我力道大,萬一下次摔著你怎麼辦!&rdo;
姚岸血液上湧,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輕斥:&ldo;你不要臉!&rdo;
蔣拿滿不在乎:&ldo;我要你,不要臉!&rdo;說著,便往裡頭走去,擇了幾個款式開始問價。
姚岸站在原地呆愣半響,說不出心裡頭什麼滋味兒,怪異的瞅著蔣拿高大的背影,眉頭緊緊蹙起。
買完床,蔣拿又帶著姚岸去鎮上吃飯。姚岸也確實餓了,不再同他鬧彆扭,抓了筷子就開始吃。誰知才夾了幾道菜,盤子便一片狼藉,蔣拿一邊嚼咽一邊招來服務生,又點了兩葷兩素,這才對姚岸說:&ldo;昨兒一整天沒吃過東西,餓得慌!&rdo;
姚岸攪了攪米飯,終於問道:&ldo;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rdo;
蔣拿瞥她一眼:&ldo;女人少管事兒,吃飯!&rdo;
姚岸手上一頓,暗自翻了翻白眼。
她不知經過一夜該如何與蔣拿相處,蔣拿卻似乎不見任何尷尬,開著吉普車帶姚岸在李山鎮轉悠,介紹了幾家菜色地道的飯館,又沿著李山中路往回走。
兩米的新床已經送來,許周為和兄弟們指揮著送貨員將床抬上二樓,遠遠見到蔣拿牽著姚岸走來,他們偷笑兩聲,又神情自若的幹起了自個兒的事,彷彿全然不知二樓的滿地木頭是哪兒來的。
有人將碎裂的木板床抬了出來,姚岸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