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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訊號打破了寂靜，響徹了山谷。

小房間裡的技術員問道：&ldo;自動分析器準備好了嗎？準備行動。&rdo;

司儀這會恢復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下命令道：&ldo;開始彈奏五個音符。&rdo;

&ldo;莎士比亞&rdo;慢悠悠地彈奏起五個音符。

可怕的龐然巨物毫無反應。

&ldo;再來一遍。&rdo;拉孔布命令。

此刻，五個音符響徹夜空。

巨型飛船象豬一樣哼了一下。

&ldo;想必它吃了什麼東西不消化。&rdo;隊長神色不安地說。

音樂家兼工程師又開始彈五個音符。

這回連哼聲也沒了。

&ldo;再來。&rdo;隊長說。

&ldo;莎士比亞&rdo;又彈起來。

突然，巨型飛行母船接著第三個音符奏下去。兩聲巨響震耳欲聾，全部小艙室的玻璃窗都被震碎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小室內的技術人員連忙閃避碎玻璃，但有些人還是給劃傷了。有些全神貫注的人甚至沒發覺自己受了傷。

停了一會、隊長又命令：&ldo;好了，再彈。&rdo;

綜合分析器又發出音響。母船開始作出反應。它的表面閃過明亮的光色，正好與&ldo;記分牌&rdo;上的一模一樣。

吉麗安感到，她再也不能一個人呆下去了。儘管她感到心驚肉戰，但覺得還是下去找尼亞裡為好。她拿起小提包和插盒式裝片相機，沿著尼亞裡爬過的路往下爬去。

司儀對&ldo;莎士比亞&rdo;和艙室的技術人員說：&ldo;彈六個八分音符，然後停一下。&rdo;

音樂響了。

母船回奏一遍這些音符，接著又奏了一組他們當中誰也沒聽過的新音符。

小室內的技術員說：&ldo;它回奏了四個八分音符，一組五個八分音符，一組四個半八分音符。&rdo;

&ldo;莎士比亞&rdo;跟著模仿母船的音調再彈奏一遍。

母船又奏出五個新音符，並且發出五種新光色。

在計算機小艙室內，技術人員進入了一種涅槃1狀態。母船正教給他們用音樂和色彩表達的語言。

【1 涅槃：佛教所指的無憂無慮的最高境界。‐‐澤注】

這些相互間的&rdo;交談&rdo;越來越複雜，速度也越來越快，&ldo;莎士比亞&rdo;開始感到力不從心。他把手從鍵盤上挪開，計算機接替了他，穆格綜合器象架自動演奏鋼琴般演奏起來。

&ldo;記下每個調子、音符，&rdo;司儀指示小室的技術人員：&ldo;一個都不能遺漏。&rdo;

母船不斷地以巨響發出音符，迸發著色光。這時，跟計算機、彩色&ldo;記分脾&rdo;連鎖在一起的穆格綜合器、立即重複一遍。

在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幾分鐘內，巨大的母船、穆格綜合器和&ldo;記分牌&rdo;在花花綠綠的燈光配合下，簡直就象在舉行即席的爵士音樂演奏會‐‐一次伴著太空搖擺舞曲的光影閃爍的表演會。這種音樂，別開生面。在一陣悅耳的旋律過後，接著是不成調子的音響；有時奏了一股爵士音樂和西部鄉村情調的音樂之後，又響起了一陣聽起來離奇古怪的不堪入耳的響聲。

尼亞裡笑了，他沒有留意吉麗安這時正從人群後面擠上來。

一些技術人員在鼓掌，一些在仰首觀望。拉孔布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母船停住了，哼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