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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也是倔脾氣上來,無懼地抬頭,梗著脖子,說道:“我沒錯!”
林於祉一聽,起身幾步就跨到小夏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小夏被打蒙了,驚訝間鬆了水壺,滾燙的水撒了一地兒,她的小腿一片溼。老管家驚呼,忙叫人,一邊拉住林於祉,一邊道:“您這是幹啥呀,她才多大,還是個孩子呢。那可是滾燙的沸水呀,剛燒的!”
林於祉盯著小夏瞬間紅腫的臉頰,心如刀割,咬著牙,繼續道:“道歉!”
小夏看著林於祉,眼眶霎時蓄滿了淚水,猛地轉身,對著黃會長就是一個鞠躬。開口:“林小夏年幼無知,犯了錯,還請原諒!”咬著牙吱吱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林於祉看著那一滴滴砸在地面的淚珠,心裡一陣撕裂,恨不得把女兒攔進懷中。可是卻不能,戲還沒有演完,還得忍著,林於祉深吸一口氣,擺出笑臉,對著一臉得逞的黃會長,道:“小女年幼,難免出錯。您是老前輩,還得多提前一二。”
黃會長看著一直做鞠躬狀的林小夏,揮揮手,狀似無奈地道:“畢竟是孩子,還稚嫩。林家也是老鋪子了,這個面子老朽還是會給的,林老闆放心。”既然目的達到了,好處也收了,人家給了臺階,自然要順坡下。
“你還快謝謝黃會長的大人大量。”林於祉對著小夏又道。
小夏賭氣地大聲說:“謝謝黃會長!”然後後退一步,直起身子。
“呦,你看看,衣裳都弄髒了,林老闆你也是的,孩子要慢慢教。快讓孩子去換身衣裳吧。”黃會長的口氣,瞬間就變的和善可親了起來。
“你聽見了,還不去!”林於祉冷淡地掃了小夏一眼。
小夏被老管家拽著出了正廳,小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穿心之疼也不過如此,眼淚再次止不住,甩開老管家的手,徑直奔出門去。老管家哪跑的過她,在身後一個勁兒地嘆氣。
韓晨陽找呂娘談生意,尋人尋到了林家,恰和剛進門的呂娘,都看見了林小夏受氣的一幕。韓晨陽看著林小夏奔出的背影,忙找個了個理由先告退,直奔主子所在的攬月閣。林於祉送走了黃會長,看見一側屋簷下的呂娘,露出了一個悽苦的笑。
“小夏怕是要記恨我了。”林於祉嘆氣。
“若不是您及時制止,這孩子還不定今兒闖出什麼禍事呢。”呂娘搖頭,林於祉雖說不理鋪子了,但是心裡卻和明鏡似的,該如何自是不會含糊。這樣一個人,看似皆不掛心,心性卻聰明地讓人捉摸不透。
“這孩子被我慣的不像話了,主意大的誰都管不了了,如今就當個教訓吧;也讓她曉得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情世故是不得不顧的。”林於祉扶了下額頭,自己又何嘗能捨得對小夏下重手呢。可是今兒不給那老匹夫演一齣兒,怕是日後麻煩事沒完沒了,趁著現在,自己還能為她做點什麼的時候,便要把這路給她鋪實了。
“她會想通的。”呂娘笑了下,“可要出去找找看?”
“罷了,一會兒晉鵬回來,必然不會放著不管的。”
“也對。”
南城與北城交接的城牆下,有一座很小的二進小院。走近了,才能看見那山門前,手書三個大字:城隍廟。這城隍廟呀,雖小卻管著一地的鬼怪,路人商旅走動,皆要進來上一炷香才出門。香火倒是旺盛,但廟宇卻極為安靜。平日只有廟祝和其小徒一起,今日也是如此,廟祝正整理著,剛才來人擲出的陰陽魚。抬眼間,就看見一個器宇軒昂的錦衣公子,站在面前,廟祝藉著明晃晃的陽光,只看見來人冷著一張臉,氣勢壓的人不敢直視。
韓睿環顧了下廟宇,便提步往內院走去,廟祝還未攔住,人已閃身進入接連後院的門內。果然是在這裡,韓睿看著院內花圍上,抱膝而坐的小夏,提著的心瞬時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