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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小夏問。
“小夏姐竟然不知?”蘇煙狀似鄙夷了下小夏,才開口,“每月十五,月老祠都會送紅線,只是這個卻是有些因緣的。不是誰去了都有的拿,只得有緣人才可。”
“竟然還有如此一說。”小夏來了興趣。
“倒是合適,再過兩日你這布就該拆下來了,第三日正巧是十五。”文遙算了下日子,道。
“那我就十五去一趟便好。”
拆布的時候,小夏高興地直蹦,終於不用帶這個麻煩的東西了。林於祉不放心,跟著小夏一起去了醫館。拆下之時,老大夫告訴小夏,就算只是小傷,也畢竟是傷在了面額上,對於女子來說也算傷了面,多有毀。說的是寬心的話,小夏卻覺得無所謂,誰能沒有傷呢。層層的布摘下,最後露出小夏光潔的額頭。
大夫盯著小夏的額頭,先是瞪眼,然後連連道:“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林於祉看著小夏的額頭,卻蹙起了眉來。
小夏好奇,便拿起銅鏡看,那本該是一塊疤的地方,如今長出了嫩肉,許是紫草根的色澤在肉內暈開,成了淡紫的一筆水墨花瓣樣紋路。
林於祉撫摸了下小夏額間的印記,對著大夫道:“可有法子消去?”
大夫湊在小夏額頭,看了又看,搖搖頭,“這色澤已經深入皮肉,若要消,便的削去新長之皮肉,若是色深,還得削深到骨。”
林於祉一聽,便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給了診金,拉著小夏走了出來。一路上都是心思深沉,小夏也不敢詢問,只得跟在林於祉身側。
“你何時去月老祠?”林於祉開口問。
小夏緊上前一步,道:“明日便去。”
“記得求支姻緣籤來。”林於祉點點頭,道。
“爹爹,為何一定要求籤?”小夏問。
林於祉頓足側目,含笑看著小夏,道:“女子這一生,終要有一支姻緣籤的,趁著我還看的見的時候,求一支,也好讓我安心。”
“胡說,”小夏拉住林於祉的衣袖,“爹爹會長命百歲的。”
林於祉好笑,看著拽衣袖的小夏,似乎一如幼年,永遠拽著自己衣角,站在自己身後的樣子,“那我豈不是成了山精妖怪了。”
“才不是,是人瑞呢。”
“好,好,小夏說什麼就是什麼。”
問名和八字的紅字,遞給林於祉後,媒婆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了。林於祉看了那和八字後的結果,只是蹙眉,並沒有說什麼,僅僅是交代一切繼續。可是當夜林於祉就不停的夢見,小夏一歲時的場景。一歲的小夏,身子極為的弱,時不時就生病,林於祉是爹媽都當的,日日抱著孩子入眠。保和堂的大夫說,若孩子熬的過週歲,便算熬過了關,以後便能順利長大。可是眼瞅著,就該過兩歲生辰了,小夏卻又發起了病來,哭著鬧著,整整三夜。
當時林於祉跑遍了整個京城,差不多每個大夫都是同樣的言辭。街坊鄰里都是不忍,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奶娃娃過日子,真是不好過。隔街的大媽邊總是把家中的羊奶,送來給小夏補身子,看見孩子病成這樣,便讓林於祉去寺廟求神佛。林於祉這個人,頗有些書生意氣,不信鬼神,可如今真是無計可施了,便只得走這一條路試試看。
老管家架著車馬,林於祉抱著小夏,走遍了有名的寺院,可是小夏還是哭鬧不停,哭鬧累了睡,醒來繼續哭鬧。也是巧,連著三日無功而返,正好路過了城隍廟,林於祉救下的人在城隍廟裡,跟著老廟祝。林於祉抱著小夏走進城隍廟的時候,小夏突然就不哭了,睜大了眼睛四下打量。老廟祝迎了出來,看見林於祉手中的娃娃,接了過來,隨手把手中的一塊平安玉放在了娃娃的手裡。
正好在大殿裡整理籤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