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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哇塞!】
【男的女的?幾歲?】
【長什麼樣?能沖嗎?】
【2月29生日啊,四年一回】
【跟你什麼關係?】
「我也很茫然,就知道跟我差不多大,嗯……算表妹吧。」
【!!!】
【我踏馬直接自信!嗨!老婆!】
【百萬粉福利,要她營業】
【臣附議】
【臣也附議,要jk】
【黑絲?】
【前面的舉報了】
竇晟對著螢幕輕輕挑了挑唇,「一群老色批,給我閉麥。」
【這就開始護妹了】
【伏妹魔預訂】
事發突然,要接的是老媽少女時期閨蜜的孩子,那人已經兩年沒聯絡過來了,這次是她丈夫突然打越洋電話來求,求的時候倒黴孩子已經上了飛機。
老媽也很懵,只翻出一張好幾年前存的照片,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只不過小時候眼神就很叛逆。
之所以謅表妹,是因為彈幕人均口嗨怪,要是坦白沒血緣,這群人能讓他號直接沒了。
機場廣播叮一聲,開始語音播報。
竇晟打了個哈欠,「終於降落了。」
「ladies and ntlen,we will be on landg at ddlld ternational airport」
語音播報響起,機艙裡的人早已迫不及待抬起窗擋,濃烈的陽光傾灑而入,十幾個小時飛行的疲憊感在這一剎那盡數湧起,又很快被故鄉的晴朗驅散。
坐在最後靠過道的男生還伏在書包上淺眠,長腿蜷屈在狹窄的空間裡,削平的肩隨著呼吸輕輕伏動。在一飛機聊天的人中,他安靜得有些格格不入,周身勾勒出淡淡的孤獨感。
飛機著陸的一瞬,他忽然醒了。骨節分明的手指扽住毛衣領子往下一拉,仰過頭抵著座椅靠背醒覺。
窗外的光在那張臉上打下一條光帶,明暗交錯,輪廓與五官皆是少年特有的柔和的分明。
片刻後他睜開眼,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琴盒,把一隻黑色相機包掛在書包肩帶上,全都攏到右肩,迅速從滿艙活動腿腳的乘客間穿過。
航班晚點了兩個小時,謝瀾運氣不好,用了三年多的手機在不久前突然黑屏,緊接著進入自動開機關機的迴圈中,折騰幾小時後徹底報廢,充不進電。
他沒有託執行李,迅速甩掉大部隊,第一個過海關,隻身出現在接機通道。
來接機的人謝瀾不認識,電話號沒來得及背。
通道里人頭攢動,他的視線飛快掃過那些陌生的臉龐,試圖尋找一個寫著「謝瀾」或「lan xie」的牌子。
很不幸,沒有。
謝景明是在他抵達希斯羅機場時才終於接受了兒子真要回國的事實,謝家在英國紮下十幾年,這邊早沒親人了,通訊錄找了一圈最終求來接他的人是媽媽的髮小趙文瑛,一切都充斥著不靠譜。
和烏泱烏泱的接機人互瞪半分鐘後,謝瀾自閉地重新把毛衣領子往上扯了扯,垂眸快步離開,打算找地方借個電腦搶救下手機。
好像有句中國的古詩可以描述此刻心情,怎麼揹來著……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下一句不記得了。
哦,遊子歸國心涼涼。
很順。
他能感覺到中文天賦正隨著踏上這塊土地而飛快甦醒。
便利店老闆娘在櫃檯後抻著脖子盯謝瀾的手機。資料線另一頭插著她的電腦,無論怎麼折騰手機都不亮,電腦也無法讀取裝置。
「變磚了,沒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