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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伽羅慈祥地看著二兒子,與之前生氣的她判若兩人。她說這話並不是隨口說的,而是說給楊勇聽的。雖然對楊勇有怨言,但對方到底是大隋的天子,終有一天是要繼承王位的,所以做母親的良苦用心就在於,對不聽話的孩子,是又愛又恨,巴不得他好,可又因他的不懂事讓自己傷心。
只不過,多年後的獨孤伽羅就不是這麼想了,不中用只能是不中用,再怎麼扶,也成不了雄鷹,阿斗還是阿斗。只是,那也是多年後的事了。
楊廣從位置上站起身,對著獨孤伽羅扣手,說:“孩兒先謝過母后的關懷和抬愛,不過現在我大隋尚未一統天下,孩兒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給父皇增添煩心事,所以,孩兒覺得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而且孩兒也實在是很想為父皇分憂解擾,讓父皇母后能輕鬆些。”
本就是一樣貌俊美的少年郎,加上氣宇不凡的舉手投足和字正腔圓的調調,更有寬大的胸懷,坐席的姑娘家早已被他的談吐給攪得芳心亂飛了。
待在閨中時最多聽聞當朝太子的才華,殊不知二殿下楊廣也是這麼的出眾,關鍵是長得比太子還要好看,還是單身的。試問為了國家而放下自己終身大事的男子能有幾個?如此出眾的少年郎,如此有風度的少年郎,怎能不讓姑娘們心動?
獨孤伽羅心頭大悅,緊繃的臉瞬間緩和了神色,她和顏悅色道:“英兒有這分擔待,也真是天賜的恩典。”英是楊廣的另一名字,平日獨孤伽羅都是稱呼他廣兒的,極少用這個名字,除了她受到安慰時。
這次自然也是這種原因,她才情不自禁喊了他的小名。為了大兒子的事,她自然對這個二兒子少了些關懷,如今楊廣的回答,讓她頓覺寬慰不少,就好像是生命中失去了些東西,上天卻透過其他的來彌補她的遺憾。
也許以後,她不能這麼偏袒楊勇了,楊廣也是她的兒子,她和丈夫楊堅的兒子。
“現在是大喜的時刻,皇后怎麼能把自家的事搬上臺面來講呢?”隋文帝楊堅笑著拍了拍獨孤伽羅瘦弱的肩膀,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直到逗得她禁不住笑開,他才讓楊廣坐下。
“久聞太子的美妾們都是身懷絕技的,卻從來不曾見過,如今何不趁著這大好的日子,讓我等一睹風采?”
說話的是長著國字臉、寬額頭的中年男人,說是中年男人,看其歲數卻好似超過五十了,而他那滿臉的絡腮鬍子和額頭上的幾道深壑更是給他徒添幾分蒼老感。
恪靖打量著他,此人講話的語氣狂妄不說,還不分尊卑。雖然自古女子低於男子,但好歹她們是太子的人,光一個良娣就已經是官二品了,即便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宦官,也得給她們存幾分顏面。
而此人這般放肆,除了賀若弼還能有誰呢?
恪靖斷得不錯,這人正是當朝管理吳州、廣陵的總管賀若弼,三年前因為楊堅受高熲推薦,委派給賀若弼平陳之事,這三年來,他整軍經武,日以繼夜地訓練兵將,為的就是能一舉滅陳。如今看到賀婁子幹立了大功,被皇帝犒賞,就連比他小一截的李淵都有功,還讓皇帝親自擺設宴席慶賀,怎能讓他不躍躍欲試?
想到他若能滅陳成功,那麼所得到的將是比現在更大更熱鬧的慶功場面,內心的興奮就不斷擴大,如同被吹起來的肥皂泡,膨脹到一個似真似幻的境地,好似現在被犒賞的不是賀婁子幹,也不是李淵,而是他本人。
王良媛聽出賀若弼話裡的不敬,表情一下子拉了下來。這個人,在她心裡的那股討厭就跟元氏在她心裡的一樣!
正要反唇相譏,卻被身旁的成姬扯了下袖子,她不解地看過去,只見成姬對她搖頭,然後盈盈站起身,對著賀若弼輕輕一拜。
“大人真是過獎了,咱姐妹幾個不過是會一點點皮毛而已,哪比得上專業的舞姬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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