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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顧雪頓了頓，又不露痕跡地瞥我一眼。

我臉色一僵，看來顧雪對我的懷疑還沒徹底消失。

當場，顧雪就在幾個物業保安的幫助下拆卸了攝像頭，並且將資料檔案全都複製到了手機裡，開車帶我回到警局。

孟濤死因蹊蹺，所以顧雪一回到警局，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監控。

監控內容主要集中在最近五天，顧雪先給我倒了被咖啡，兩個人坐在凳子上盯著電腦螢幕，眼睛眨也不眨地觀看下去。

監控畫面上顯示，孟濤最近三天一直待在家，根本沒有外出，中途打過幾個電話，表情似乎還挺興奮的。

畫面進行到阿芸回到東營的第二天下午，他在家進行了很多佈置，擺滿了水果盤，好像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客人。

當天晚上，他家來了幾個人，這些人我大部分都認識，基本都是我和孟濤的大學同學。

&ldo;停一下！&rdo;快進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忽然按住了顧雪抓在滑鼠上的手。

&ldo;怎麼了？&rdo;顧雪不解道。

&ldo;你把畫面放大！&rdo;我指著電腦螢幕左上角，眼珠子瞪了起來。

顧雪按我的吩咐，點選了畫面放大，隨後窗簾附近有張清秀的臉蛋浮現出來，我立刻跳起來驚呼道，&ldo;是阿芸！&rdo;

儘管聚會的時候孟濤把客廳光線調得比較暗，但我對阿芸太熟悉了，透過電腦螢幕，還是一眼就鎖定住了她！

&ldo;真的是她，這麼說起來，陳芸回到東營的第二天晚上，居然去了孟濤家，並且和一大幫朋友待在一起！&rdo;

顧雪反覆辨認，也肯定了我的推論。

&ldo;繼續往下放！&rdo;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畫面繼續，阿芸在孟濤家待了很久，中途似乎和孟濤單獨待在一塊，說過幾句話，然而監控是沒有錄音的，我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

孟濤的手很不規矩，兩人交談途中，他總是若有若無地用胳膊觸碰阿芸的腰，阿芸好像也沒拒絕，燈光曖昧，讓我心中陰霾。

凌晨兩點左右，監控顯示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阿芸也隨著大部隊走出去，屋子裡剩孟濤一個人，似乎喝多了酒，顧不上打掃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ldo;這樣一來，調查的範圍就廣了！&rdo;顧雪看到這裡，點選了畫面暫停，十分嚴肅地說道，

&ldo;當晚參加聚會的人除了阿芸和孟濤，一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從這五個人當中下手，至少我們能夠知道，從孟濤家離開之後阿芸究竟朝著哪個方向離開了。&rdo;

我補充道，&ldo;這些人我基本都認識，同學錄上存著電話。&rdo;

&ldo;那就更簡單了！&rdo;顧雪笑笑，繼續點開畫面，調查孟濤的死因。

可畫面進行到今天早上的時候，卻突然中斷了。

電腦螢幕上忽然多出了很多飛蛾，一開始只有一兩隻，可隨後就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這些飛蛾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死死地覆蓋在了攝像頭上，畫面越來越模糊，直至徹底看不見。

&ldo;怎麼會有這麼多飛蛾出現？太巧了，剛好就發生在我們去尋找他的時間！&rdo;顧雪秀眉微顰，模樣十分古怪。

我流了一頭冷汗，指著監控畫面上的飛蛾，&ldo;你有沒有覺得，這些飛蛾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著似的？&rdo;

&ldo;操控？&rdo;顧雪反駁道，&ldo;你的意思是有人能夠操控這些飛蛾，這根本不可能！&rdo;

我勉強笑笑，&ldo;也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