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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別再提內褲。&rdo;這個笑話夠我笑到研究生畢業，鍾言復真夠王八蛋的！

&ldo;對了，他現在怎麼樣？&rdo;

鍾言復可能是覺得有些口渴，端起一旁的果汁喝了起來，就那中看不中用的杯子，倒滿也就那麼兩大口。

&ldo;還能怎麼樣，一路名校暢通無阻，拿著高工資，抱著漂亮又聰明的老婆，生一個白痴小孩。&rdo;語氣之中滿是不屑和奚落。

&ldo;……&rdo;

&ldo;我去挪威那年他剛好結婚，我爸差點沒把身家全送給他當彩禮。&rdo;

&ldo;不對啊，你爸不應該和他避嫌嗎？&rdo;

&ldo;當寫書呢？他避個p嫌。都是他兒子，一個廢了就看另外一個唄。&rdo;

&ldo;這麼說，你是廢了？&rdo;我笑笑，突然能理解他彆扭的性格是為了什麼。不過我不會去分析這種東西，當作一個故事聽聽也就過去了，鍾言復還是做個什麼都不在乎的王八蛋比較好。

&ldo;不廢等著學會阿諛奉承然後被抓去商場做一隻混蛋老狐狸？&rdo;

想了想他又道：&ldo;這樣也不是不可以，還能像我的混蛋老爸那樣搞幾個私生子出來，看那群小孩怎麼互相爭奇鬥豔。&rdo;

&ldo;……&rdo;

&ldo;可我就是不想和我那個哥哥比什麼，什麼都不想和他比，沒意思，不如逃出來學我的文，起碼以後吵架的時候我能佔佔上風。&rdo;

&ldo;行，看得還挺明白。&rdo;我把剛剛畫的圓給塗開：&ldo;就是很慫。&rdo;

他嘆了口氣：&ldo;慫就慫吧，反正這樣能快樂一點。&rdo;

&ldo;你呢？為什麼那麼憤世嫉俗？其實我看不太明白，總覺得你和那群吃喝玩樂的女生沒什麼差別，但又有挺大的不同。&rdo;他重新躺下，兩隻手枕在腦後，書本重新蓋在臉上，也不知道他是要好整以暇地睡一覺還是聽我講點什麼。我也就無所謂他有沒有在聽。

&ldo;我可沒什麼大理由，寄內褲這種事還真輪不到我幹。其實我的生活軌跡就是正常人，不那麼一帆風順但就是很正常。和幾乎所有你說的那些吃喝玩樂的女孩一樣。&rdo;

想了想，我又道：

&ldo;正常家庭裡面的人和事物充斥的就是虛偽，變態和事故。我能理解他們，就是受不了。就像我能理解我的爸媽，但我絕不會重複像他們那樣的生活軌跡，也不想成為那樣的成年人。所以不如極端一點，他們幹的事我就都不幹，不讀商科，不學新鮮事物，不想找所謂的好工作，不想成家，甚至不想有家。唯一掛唸的還是那隔一輩的老人而已，可能也沒那麼掛念，我就是一個這麼自私的人。等他們走了，我就想一個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地過好自己就夠了。&rdo;

過了一會我才聽到鍾言復低低的笑聲。

&ldo;嗯。&rdo;

&ldo;就一個&l;嗯&r;字？&rdo;我笑了笑，&ldo;其實這樣也挺不容易的，活著這件事本身就很難。&rdo;還要活出自己理想的樣子就更難了。每次思考自己以後到底要幹什麼時候，我就會頭疼，然後停止思考，繼續蛆蟲一樣的生活。

&ldo;要不你能說出比寄內褲更搞笑的事，讓我也捶捶地？&rdo;他把面前的書拿下來，笑吟吟地看著我。

&ldo;確實不如你呀。&rdo;我裝模作樣地感慨道。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