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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他們操縱,我更願意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
「進入王府,我可以選擇一直做女官,還可以選擇二十五歲時歸家,起碼能得到十年的自由,十年之後,誰知道我爹如何了,到時候我有錢有閒,自由自在,豈不是很好?」
若是按照前世軌跡,她十七歲時,她爹就要一命嗚呼了;繼母若是沒能生下兒子,能不能獨霸宋家產業,還真不一定呢!
金雲澤和金太太面面相覷,竟都無話可說。
金海洋忽然開口道:「爹,娘,我覺得大姐兒說的有理。」
按照姑父宋志遠的為人,為了向上爬,別說把親生女兒送給權貴了,若是權貴看上了他的屁股,他也照樣會樂顛顛清洗乾淨奉上。
謝丹想想吳氏的人品,忙道:「我也覺得大姐兒的想法很好。」
金太太沉吟片刻,緩緩道:「吳氏的為人,別的不說,尹妙兒的死,還有碧月的事,起碼吳氏都脫不了幹係。甜甜被吳氏捏在手裡,誰知吳氏會使出什麼陰招。」
吳氏初嫁入宋家時,宋志遠很寵愛小妾尹妙兒和從金家過去的通房丫鬟碧月,可是不到兩年,尹妙兒好好的卻得了血崩之症死了,碧月則被吳氏的養娘抓到與小廝私通,被發賣到了外鄉。
眾人齊齊看向金雲澤。
金雲澤低頭思索良久,這才道:「待我好好想想……」
宋甜忙懇求道:「舅舅,若是豫王府那邊有了訊息,請您務必幫幫我!」
金雲澤抬眼看著宋甜,見她大眼睛蒙著一層淚光,可憐兮兮看著自己,與亡故的妹妹在孃家時如出一轍,當下不再遲疑,道:「舅舅知道了,你放心吧!」
宋甜知道舅舅兵衛出身,講究武德,素來一諾千金,得了舅舅這句話,開心極了,依偎在舅母身上甜甜笑了:「謝謝舅舅!」
金太太把宋甜攬在懷中,柔聲道:「傻姑娘,你娘只得你一個,你舅舅和你是骨肉至親,如何會不顧著你?」
宋甜依偎在金太太懷裡,淚光閃閃,心中道:舅舅舅母疼我,這骨肉至親是真的親,可是我爹對我卻是待價而沽,豫王的父皇對他那才叫狠呢……
第二天是金海洋的休沐日,他親自套上馬車,預備陪著謝丹和宋甜往書院街逛街去。
金家是金太太管家,她拿了兩個裝碎銀子的荷包,一個給了謝丹,一個給了宋甜,板著臉道:「一人給你們三兩銀子,不夠花了就問金大郎要。」
金海洋是獨子,名海洋,字子潤,不過行伍中人沒那麼講究,街坊都叫他金大郎。
謝丹和宋甜一左一右攙扶著金太太,齊齊笑了起來。
金太太長得比實際年齡顯老,再加上既有抬頭紋,又有法令紋,而且不愛笑,因此帶著幾分刻薄相,其實最是善良寬厚體貼。
謝丹和宋甜由金海洋陪著,整整逛了半日,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滿載而歸。
謝丹為她的兩隻愛貓買了一對銀鈴鐺,還買了抹臉的蓮花香脂和塗唇的玫瑰香膏。
宋甜買了十方揚州白綾挑線帕子,十方揚州縐紗帕子,一盒二十四色絲線,另有一箱子新書。
姑嫂倆都心滿意足,在馬車上說個不停,宋甜送了謝丹四方白綾帕子和四方縐紗帕子,謝丹送了宋甜一盒蠟梅香脂。
馬車駛入王府後巷不久就停了下來。
謝丹一邊問金海洋「到家了麼」,一邊掀起了車簾,卻「咦」了一聲。
宋甜知道謝丹驚訝的原因,不禁抿嘴笑了,抬眼向車窗外看了過去,卻見金海洋在大門口與一個小廝說話。
這小廝細眉細眼,清秀可喜,不是琴劍又是誰?
琴劍也看見了車窗內的謝丹和宋甜,認出了宋甜正是他隨著王爺見過兩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