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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才三個月不到,林言錦就迫不及待對外宣稱她之後得專注學業,等高考結束再重回大眾視野,從而名正言順地將她丟來這裡,起初她以為林言錦是為了她好,想讓她換個環境生活,現在卻像遠離什麼大麻煩似的快速逃開
林鯨低頭看著地面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眼裡卻沒有任何情緒,笑完了也笑夠了,她把帽子又往前拉一些,抓住行李箱把手朝古城裡走。
這個時間段的古城處於歇業狀態,街上遊客寥寥,視線所及之處皆漆黑一片,偶有一兩戶當地居民家門口的的燈籠還亮著。
整座古城陷在深深的靜寂和黑暗裡,十月的微風摻著些許溫度,輕輕吹了過來。
襄遙是林言錦的老家,她小時候來過兩次,對這裡的記憶不深,當下又黑燈瞎火的,相比之前有多少變化,她懶得去比較。
這裡對她而言,只是個很陌生非常陌生的地方。
林鯨縮了縮身體,開啟定位和手機電筒,另隻手把著行李箱看導航剛走進去沒多遠,一道強光從面前的拐角裡照了出來。
「鯨丫頭?是鯨丫頭吧,這兒呢!」林潭晃了兩下手電筒,站著叫她。
林鯨眯了眯眼,關掉手機電筒,走近一看,林潭和藹地沖她一笑,寬鬆的白褂襯出依然挺立的身板,下半身一條黑色長褲,兩鬢雖已斑白,笑起來臉上褶皺會堆好幾層,人看上去卻十分硬朗瞿爍,悠閒自在。
這應該就是林言錦的父親,她血緣上的阿公。
由於林鯨一直呆在b市,極少能見到林潭,跟林潭基本不親,沒想到林潭竟會親自來接她。
林鯨遲鈍地盯著林潭看了會兒,才生疏地喊出聲:「阿公,您怎麼來了?」
林潭倒是親切,沒什麼架子,「你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到了,我尋思著這古城地方大,小巷小道多,擔心你轉迷路了就出來看看,順便散散步。」
林鯨有些不太自在地點頭,「謝謝阿公。」
「跟我來吧,還得再往裡走一段呢,」林潭看出她頗是謹慎收斂,帽子拉得低低的,都快擋住眼睛了,似乎不怎麼想開口說話,林潭便伸手示意她隨意些,「行李箱給我,幾年沒見,丫頭都長這麼高了,小時候你來那會兒,跟只小瘦猴一樣,風一吹就得滿地刮著跑。」
「啊。」林鯨輕輕抿著唇吐出一個字來。
這種與老人家寒暄的氣氛對她來說有點尷尬,她之前在娛樂圈的時候就很少跟人打交道,習慣了獨來獨往,這會兒面對這個既陌生又不陌生的阿公,她一時頭腦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話題就這麼被林鯨的一聲「啊」給終止了。
林潭總歸比她多吃幾十年的鹽,又僅是見過兩次的自家親孫女,知道她剛來不適應,便沒接著找她說話。
林潭咳嗽一聲,也「啊」了下。
實在是太尷尬了,林鯨心道。
一路上,爺孫倆的話幾乎沒有,林潭偶爾會講兩句,讓林鯨注意腳下石板別摔跟頭。
林鯨的心思不在這裡,好幾次沒注意看路差點撞牆上。
跟著林潭七拐八轉的,爺孫倆終於來到林宅大門口,林鯨也才後知後覺這座古城到底有多大,記不清走過了多少條街,只感覺她小腿一陣陣地泛酸。
幸好林潭來接她,不然按照她此時此刻的狀態,肯定會繞昏頭的。
門簷兩側的大紅燈籠亮堂堂的,照著牌匾上「匠心永恆」四個大字,門兩邊成排擺著各種花樣的油紙傘,視線掃進院子裡,滿地是削成條狀的細竹條和竹片,旁邊高高的木架上懸掛著幾把半成品油紙傘,傘面純白,還未上色。
自林鯨記事起,林潭就以製作油紙傘這門手藝為生計,不管林言錦在外邊有多高的收入和社會地位,足以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