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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不通樂理,見到會彈琴的已經很佩服了,更何況王徽容彈琴還算中流,是以商遙每次都聽得很享受。
正享受著呢,冷不丁聽得一個嘆息的聲音:“嘖嘖,蒹葭倚玉樹。真是可惜啊。”
蒹葭倚玉樹。商遙聽過這個典故,說是三國時期,有個叫夏侯玄的,俊朗不凡,像個玉人一樣,。駙馬都尉毛曾相貌醜陋,但他憑著自己的姐姐是皇后經常找機會接近夏侯玄,時人取笑稱為蒹葭倚玉樹。
王徽容長得不醜,但同商遙比起來,她就是蒹葭。偏偏王徽容好似沒聽到,繼續悠閒撫琴。
商遙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那日同她搭訕的男子坐在牆頭,兩腿併攏垂貼在牆壁上,微風拂衣帶,桂花沾滿襟。爬牆頭這麼光明磊落的舉動,偏偏他給人的感覺又是那麼的清風雅月。
那是裴家的牆頭。
他同情又憐惜地看著商遙。
王徽容問商遙:“你認識他?”
商遙擰眉:“他是誰?”
王徽容按住琴絃,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商遙還從未見她如此笑過,襯得眉眼都生動起來,半晌王徽容偏頭與商遙道:“你雖不認識他,但長樂侯的大名你想必聽過,便是此人。擁有世人盛讚的容貌,可惜就同大多數世家子弟一樣,不建功業,反而鬥雞走馬,拈花惹草,風流成性,永安城半數以上的漂亮少年少女多或少都被他言語上調戲過。”
她聲線偏冷,言語間有淡淡的輕視。商遙聽著聽著便笑了,如果風流是他的本性,也不難理解他那日的搭訕了,所以,他其實不認得黛妃?商遙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兩人幾乎是貼面相談,長樂侯打斷她們,眉眼一挑,眼裡似含著秋水桃花:“遙遙,你年紀輕輕,未免太沒有志氣,怎麼能委身於區區一個女子呢?”一頓,“不如到我身邊來,我給你請最好的先生,引你入仕如何?”
遙遙兩個字他叫得連磕巴都不打,商遙因為自己的身份沒有被識破心情大好,再者,對著這樣一張賞心悅目的臉也很難生氣,抿唇笑道:“謝了,我覺得呆在二姑娘身邊挺好。”
長樂侯問道:“怎麼好了?”
卻聽王徽容回道:“長樂侯為了一窺男色不惜借裴家的牆頭來爬,屈尊如此,也算世間少有。”
長樂侯似聽不出來諷刺,雙手撐著牆頭,頗為遺憾道:“可惜美人不賞臉。二姑娘肯否割愛?”
王徽容目不斜視地抱著琴往屋裡走。長樂侯笑笑說:“二姑娘不肯看我一眼是怕被我打擊到自慚形穢嗎?那你將遙遙留在身邊是為了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簡簡單單兩句話,誇了自己讚美了商遙貶低了王徽容。長樂侯真是個人才!
幸好王徽容並未放在心上,從頭到尾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長樂侯所有的勁像打在了棉花上,他扯了扯嘴角,伸伸懶腰,又對商遙道:“遙遙,本侯最擅長的事便是偷香竊玉,可因著太喜歡你,不想對你使手段,看在我難得憐香惜玉的份上,你過來如何?”
商遙順口問了一句:“我倒是想聽聽長樂侯平日是怎麼偷香竊玉的?”
長樂侯笑如春風:“你上來,我告訴你。”
商遙看他一眼,說:“長樂侯這麼……”瞟到王徽容身影隱沒在門板後,她衝他擺了擺手,忙跟了上去。
王徽容正倚在書架上翻書,懶散的姿態,眉目清冷。商遙上前道:“二姑娘要找什麼,我來。”
王徽容低頭想了下,“我要找一些專寫女子的傳記,比如《列女傳》,這類書籍越多越好,時間跨度麼,在二百年以內。”
商遙點頭應是,專寫人物傳記尤其是女子傳記的書很少,平時也很少翻閱,都堆在書架最上層。商遙搬了梯子爬上去,取迅速地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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