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1/3 頁)
蘇離醒來見自己躺在床上,以為自己是醉酒半夜才回到床上睡下,不過這床確實比榻舒服多了,她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坐在梳妝檯前看見自己額頭一道血痕,隨手拿了一塊白帕子擦了頭上的痕跡便扔在地上,喚來芍藥給自己梳妝。
“昨日的鳳冠太重,你看我頭上都壓出一道血痕了。”
蘇離透過鏡子看著芍藥,見芍藥心不在焉轉身笑說:“你愁眉苦臉什麼?用些脂粉或用頭髮蓋一下就好了,又不是了不得的事。”
芍藥走神是因為鏈誠昨夜來過,卻因為他只坐了不到一刻便離開,這大婚之夜就如此,那以後還如何在宮裡立足,都說要在宮裡立足得有恩寵,但凡母家稍有頹勢之意便是寸步難行。
“這傷口看著深,奴婢擔心用脂粉遮蓋會害傷口惡化。”芍藥說。
蘇離笑了笑,她挑了幾個步搖遞給芍藥,“沒事,你不用擔心。快給我梳妝吧,別耽誤了給太后娘娘請安的時辰。”
“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遣了身邊的嬤嬤來說今日娘娘不必去請安了。”斐苒說。
芍藥梳髮的動作一頓,她沉默繼續梳頭。
蘇離轉頭看了眼斐苒,她進宮時明明只要了芍藥一人,這斐苒卻能入昨日儀仗之中,看來這梁欣柔果然厲害,吩咐說:“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侍候。”
等斐苒出了寢殿,蘇離斂了眼中的情緒看向芍藥,“所謂天象就是如此了,我只需要當好一個太子妃一個漂亮的花瓶就好,至於所謂侍奉婆母的事只有宮裡那些數不清的宮人就可以了,其實我也樂得輕鬆。”
“小姐這是苦中作樂。”芍藥挽好髮髻,戴上蘇離挑選的步搖。
“這日子總該過下去,我若不苦中作樂的話,豈不是昨日或者更早就該抹了脖子,一了百了。”蘇離笑說。
“這是大喜的日子,小姐莫要胡說。”芍藥扶起蘇離,為她更衣穿戴,她道:“即便皇后娘娘免了請安,那後宮的那幾位也……”
蘇離眼前閃過一頓黑,她晃了晃腦袋,“最近那些藥不喝了,我這幾日越發經常頭昏眼花,你認為璇貴妃她能對我屈膝請安?別想這麼許多了,一會我們去瓊螢軒走走。”
芍藥忙跪下,俯首道:“小姐萬萬不可,瓊螢軒是恭王爺的住處,這不合禮數。”
“若是偷偷摸摸去,是不合禮數,那大張旗鼓去呢?”
蘇離扶起芍藥,依她的性子怎麼可能安安靜靜躲在這鳳鳴宮裡,要活著必須事先過得開心些才是,就算這皇宮裡是重重陷阱又如何,她即便是死也必須死得轟轟烈烈的,左右她不在乎是否會得什麼恩寵。
她只需守著這個位置執掌宮裡事務,那對於相府就已經足夠了。
真以為將她的院子層層圍住就任何訊息都傳不進去了嗎?
“可是老爺說……”
蘇離扶起芍藥,她擺手說:“你別忘了,自旨意下來後幾日我便未見過爹孃,更沒有聽見什麼話,我一直在院子裡安分守己習字繡花。”
宗政朔誠遠遠見蘇離好大陣仗,嘆氣搖頭,走到院子裡恭敬作揖道:“見過娘娘。”
“免了。”蘇離擺手說,坐在石凳上,拍了拍石桌示意朔誠坐下,她故意端著架子說:“本宮聽說王爺有疾,特意送了一些東西過來,一些薄禮罷了,王爺看著挑選一些留下賞玩吧。”
“本王可比娘娘想得更貪心,這些可不夠。”朔誠笑說。
蘇離看了看身後的東西,皺眉道,“那你們回宮再多挑些東西過來吧,免得到時候流傳出本宮吝嗇的非議。”
朔誠見人走了大半,坐下吩咐起蘇離帶來的人去拿糕點去擺棋局去取字畫,一番故意安排之後差遣走了其餘的人,他坐下用手狠狠打了一下蘇離,責怪說:“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