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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經過淬鍊,脖頸只是被淺淺扎傷,湧出幾縷鮮血。
謝安反手抓住他的拳頭,狠狠一擰,「咔吧」一聲,他的手臂便被折斷了。
水明燕跟玉琪眉心直跳,水明燕指尖抽搐,「不行,他們不對,不能讓他們再打了!」
這兩人就不是鬥法,這是在鬥毆!
她奔到臺前,「木頭哥哥,平兒,你們快住手!」
很顯然,謝安壓根沒理她,郭平此時正在痛嚎,玉琪被謝安冷酷的一面嚇到了,「喂!雜役!你給我住手。」
她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謝安的名字,「謝安!你快住手你聽到沒有,你這是藉機殘害同門啊!」
玉琪是通天門的新秀天才,她出現在這本身就夠引人注意的,現在這樣張口,很快就讓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謝安並不聽,他的體內開始冒出一股炙熱的氣流,這氣流直衝頭頂,讓他的眼睛都跟著紅了,整個人像發怒的公牛,暴躁又瘋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有聲音不停地在蠱惑,「對,就該這樣,拿出你的血性來,這小子當年那樣的侮辱你,現在上了臺,成王敗寇,你殺了他也是情理之中啊。」
他的一隻眼已經看不見了,一直在滴血,全身也開始僵硬,嘴唇一點點烏黑,動了動指尖,發麻發木的感覺。
「你這下賤的雜碎,不過是攀上老祖的枝。老祖當你是個玩意兒才給你兩分顏色,別以為老祖就會重視你這種雜役,你還來參賽,區區一個雜役,你憑什麼上來?你敢傷我,你給我等著,我要把你抽筋扒皮!煉了你的魂!」郭平見他僵在了那兒,心知毒起了效果,這才擰著笑爬起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還有,你也就配當個夜壺了,當初沒成事,你給我看著,遲早讓你受一回!給爺當夜壺,是你的榮幸。」他說著抽了一下鼻子。
謝安忽的歪了歪頭,眼眸赤紅如血,大掌痙攣般的開開合合。
郭平站直了,緩緩高舉手中的武器,水明燕瞪大了眼,還沒等阻止,便被一蓬熱血澆頭。
正在郭平要下手的一瞬間,謝安猛地抬頭,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躍而起,大掌成刀,一掌劈下,郭平僵在原地,他緊接著抓住郭平兩手,便將人給活撕了。
「啊——!」一聲驚叫從玉琪口中發出。
水明燕微張著嘴,身體都微不可見的抖起來,指尖觸向臉頰,黏膩的液體發出腥臭,眼眶裡的眼淚搖搖欲墜,血滴從秀氣的眉毛處滴落下來,嚥了咽喉結,「木頭哥哥……平兒……」
「砰!」還沒等眾人從慘劇中反應過來,高臺上的長老一躍而起,大掌一拍,謝安便毫無抵抗力的被拍入了地底。
整個擂臺本都是經過精心打造的,金丹在上面過招都打不破,但謝安卻被直接拍進了擂臺裡,整個擂臺爆破開,他入地三尺,加上毒已攻心,已經失去了行動力了。
「孽障!」那長老怒喝一聲。
烈火城。
這一處的人幾乎全站不住腳,溫寂洲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重重的喘了幾聲。
他這次來,除了是想給她掙個臉面,拿個第一丹師為她長臉,另一個,便是因為謝安了。
在前世,謝安會在中途與烈火城少當家烈鳴成為朋友,兩人十分投契,結為兄弟,這人可是在後來為謝安添了不少助力。
而如今他提前來了烈火城,經過多方打聽,結合前世,他知道,此次烈鳴就在這次丹師比賽中。
溫寂洲明知自己的丹藥會引起注意,卻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因為烈鳴是個丹痴,他知道,他坐不住。
不過沒想到的是,烈鳴還沒到,先等來的是另一批人。
好在他胸有成竹,也想趁此機會賭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