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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天爺太會開玩笑了!
前生無論他多努力,謝安即便落魄一時,也終究會爬起來,他就像一株雜草,生命力頑強的不得了,任何人的打壓,都只會換來他的強大和更加堅韌。
對比之下,溫寂洲是多麼可悲可笑的小人啊,這種對比,成了他的夢魘,他因此終生停止在金丹期,越不過心魔,永遠停在原地,看著謝安不恨不惱,然後越走越遠。
所以這一次回來之後,他發誓,一定要堂堂正正打敗他,一了兩人恩怨。
他不要再做陰溝裡卑微的老鼠,他也可以勤奮可以努力,就算沒人看見也好。
但是天賦擺在這,沒得選,所以他賭了老祖,但是到底……他們才是最有緣的吧。
終究是他偷了謝安的東西,他還是小偷,他竊取了謝安與老祖之間的一縷機緣。
謝安的練氣像是重重一記耳光,讓他徒然回到當初那些永遠只能被他踩在腳下的日子,心中突生無限的委屈。
「嗯。」謝安也是回來時發現的,體內有一股小小的七彩靈氣流,一直沿著周身遊走,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行走間都有種輕飄飄之感。
「小洲,你氣色,不好,有事…跟我說,我幫你。」他一點一點的道,努力讓自己說話正常起來。
溫寂洲攥緊了背簍帶子,咬著牙往外走,「不用你!」
擰了擰眉,謝安不太明白溫寂洲突然的不高興是怎麼了,而且他才十二歲,氣色卻太差了。
小少年頂著頭上的太陽悶聲不響的走,汗滴從額頭穿過眉毛,順著下巴往下滴,他也沒擦上一把。
浮雲山山頂的階梯很長,他走到小半就覺得天旋地轉了,可心裡憋著股勁兒,緊了緊背簍,他手腳並用往上爬。
伏媧晃動著雙腿,身邊的冰睛鳥正圍著她嘖嘖稱奇,「你這夠快的啊,昨天才下去,中途還救了那個凡人,今天就穩固了境界了啊。」
她伸出手,接住空中飛來的一片細葉,提醒它,「他已經練氣三層了,也算是個小修士了。」
「就他那樣的資質,要不是你這個大寶貝幫忙,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引氣成功。」冰睛鳥不以為意。
輕笑了笑,指尖滑動細葉,「他的資質很差,可體質乃是天生的九陽之體,昨日也算歪打正著吧,他助我穩固境界,我便也投桃報李罷了。」
謝安雖有極好的體質,可是資質慘不忍睹,如同一位頂級大廚,但是卻沒有食材,那便是再好的手藝,也做不出美味佳餚。連當爐鼎都不行,不然門派又豈會捨得讓他來做雜役。
而他這樣的情況可是極少見的,比伏媧還稀有,一般來說,這樣的體質必定資質不差的。
「這樣說來,你二人可謂是天造地設啊!」冰睛鳥八卦起來,「若與他一起……嘿嘿,你就用不著三四百年,百年之內便可重回巔峰吧?至於他,那可就撿了大便宜了,不僅有絕世大美人,還有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實力。」
「噢?」伏媧眼底含笑,神色未變,指尖將它腦袋一點,「本座修行眾生無情道,乃上之極,不可能動情。」
頓了頓,話鋒一轉,「就算真存在那麼個人,真有那一日又如何?順心而來,順心而去。只是若這個人非要本座棄了大道才可成眷屬,那又有何留戀?」
「我平生,最不喜被人勉強。況……」伏媧放眼瞧見了山道上攀爬的小小身影,以及遠遠地,謝安不放心悄然跟隨的身影,「謝安,本非是那樣的人。」
將葉子遞到唇邊,舒緩的曲子傾瀉而出,順著風匯入溫寂洲耳中。
他臉色慘白,大汗淋漓,本已經到了極限,情緒正在最低落的時候,可突然聽見這簡單的調子,像是徒生了許多豪情力氣,硬撐著又上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