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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嫿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來從前在電視上看見的豆腐方被，她搖頭：「不用麻煩。」

她還是喜歡將被子平鋪在床上，每次倒下去時感受到那種鬆軟，這才是一個家裡應該有樣子。

魏準：「哦……」

這聲音聽起來還很失落的樣子。

京嫿看著他垂著頭，這狀態應該是她求之不得的，如今魏準主動說話她都有些招架不住，可真看到魏準沉默時，她又忍不住問：「你呢，我還不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好不好？」

「不好。」魏準猛然抬頭，看著她，微微憋著嘴巴：「你不在，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京嫿：「……」

魏準：「整天的生活就按部就班，沒什麼新奇的。你誆著我填報的大學，讓我根本沒有一般大學生那麼自由，可以隨時能來美國找你。後來容秦說你身體不好，讓我不要打擾你，我也不敢真的來找你，怕你生氣。」再說，那時候他也根本不知道京嫿在什麼地方。

「然後進了部隊，訓練，演習，拉練，實戰……差不多就這樣。」魏準說。

在京嫿之前沒有人問過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現在他自己回味一下，好像是挺蒼白的。

「那……」京嫿小心翼翼試探問：「沒有交女朋友嗎？」

她心裡有小小的覺得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的猜想，希望如此，又不希望真的看見這些年魏準這麼孤身一人。

當魏準開口證實她的想法時，京嫿心裡負疚更重。

「沒有，我一直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總不能因為女朋友落跑，我就不要她了吧？」魏準笑眯眯轉頭，望著京嫿。

他知道現在京嫿是什麼想法，也知道她肯定會因為聽見自己這話而覺得歉疚。但他不要那麼多愧疚和對不起，只要，京嫿能許諾他一個未來，他都會覺得這幾年吃得苦，不是苦，只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甜。

京嫿咬著唇，「應該把我忘了的，或者恨我也好。」

也不應該像是那些年總是念著自己，不然這是有多苦？

魏準趁著她這晃神的瞬間，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他身上還帶著運動後的熱氣，看起來好似跟從前的少年模樣別無二致，「不想，所以你以後要補償我。」

這聽起來孩子氣極了的話，讓京嫿哭笑不得。

「說真的，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魏準問。

京嫿：「……」

這人的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昨天晚上還在追問自己誰才是她男朋友，現在她都還沒同意，就直接大跨度問什麼時候結婚。

京嫿抬手放在了跟前這人的額頭上。

魏準也不躲閃，就這樣站在原地沒有一點防備仍由京嫿此刻對自己「上下其手」。

京嫿：「沒發燒啊，你這孩子在說什麼胡話？」

說完這話後，京嫿覺得魏準的目光太灼亮，她不由錯開。

魏準卻不想就這麼跟她錯過，他望著京嫿：「沒有說胡話，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吧？那我們為什麼不能結婚？我媽早就離開了雲上居，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

魏準頓了頓，像是有點紅了眼睛，「錯過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在一起？」

京嫿沉默，抬頭時看見阿婆已經坐在門口對著自己招手，對方在看見魏準時，像是很意外。

京嫿沒有回答魏準的問題，只是笑著偏頭看著他道：「我已經到了，要去工作啦，你先去忙你的吧！」

說著，不等魏準反應過來，京嫿已經從後者手裡接過清潔桶，快步朝著阿婆的房子跑了去。

魏準看了眼時間，的確不早，他們八點鐘還要集合，只是再次抬頭看向京嫿的背影時，眼中出現一抹不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