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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很喜歡把蛋黃完整的從蛋清中剝離出來。

&ldo;嗯。&rdo;

他收拾好碗筷。

&ldo;我煙呢？&rdo;季楠又問了一遍，全然忘記他們上午剛因為這件事吵了架。

&ldo;做題，做對了就給你。&rdo;陸檀川來來回回的已經把餐盤拿進了廚房。

&ldo;？？？&rdo;

&ldo;陸檀川，你是小學生麼？&rdo;

&ldo;我不是，你是。&rdo;

&ldo;……&rdo;她是你大爺！

最後，季楠拗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椅子上。

&ldo;學習學的挺乾淨的。&rdo;他看了看她新的書桌，上面沒有任何有關學習的東西，只有一個他前不久刷過的菸灰缸。

季楠把練習冊從書包裡拿出來。

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給她蓋了件衣服在腿上。

又從書包裡拿出那盒新買的筆，拿出兩支，放在她面前。

&ldo;新買的？&rdo;她書包裡有五六支這個牌子的筆，還沒用過。

&ldo;買練習冊，店家送的。&rdo;

&ldo;哦。&rdo;

季楠看了他一眼，眼中帶了些揶揄。

&ldo;上次月考的卷子呢？&rdo;陸檀川問她。

她又從書包裡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卷子。

陸檀川隨意地掃了幾眼，拿過一本練習冊，用筆在上面劃了幾道題。

&ldo;先做這些，有疑問的看一下前面的例題。&rdo;

季楠接過，開始寫題。

陸檀川研究她的考試卷子，準備制定一套屬於她的學習方案。

她字跡有些潦草，字型有些大，寫作文的時候還經常寫出格外。

像她，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了一些，但是實質十分可靠善良，不拘一格，活的自我。

季楠碰到了棘手的問題，例題也看不懂，扭頭準備問他，卻看見他拿著她的卷子，看的十分仔細。

怎麼感覺……他好像在笑？

他在笑什麼？笑她分數低麼？

&ldo;有什麼好笑的？&rdo;

&ldo;嗯？&rdo;他的聲音裡的確充滿了笑意。

&ldo;地理選擇題你能避開所有的正確答案，楠楠，你是認真的嗎？&rdo;她選擇的還恰巧是四個選項中應該最先排除的那一個。

&ldo;……&rdo;

&ldo;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可愛的試卷。&rdo;她每一道題都能看出來是用心寫的，但是結果卻與正確答案背道而馳。

他能想像出她埋頭分析，啃著筆蓋，奮筆疾書的樣子，一定與她平時的冷漠疏離判若兩人。

&ldo;哦？那不好意思，我把你的第一次奪走了。&rdo;

&ldo;……&rdo;他收斂了笑意，&ldo;做題吧！&rdo;

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季楠愛上了做題的感覺，和陸檀川的交流也多了起來。他再沒說過那些話，她也沒再對他有過多的排斥。

後來的週六週日，陸檀川都會去她家給她補課，他來的很早，每次季楠都是頂著雞窩式的頭髮給他開門，後來為了省事，乾脆把密碼告訴他了。

他其實知道她家密碼，但是這種光明正大知道她家密碼的感覺，很不錯。

做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