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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

她突然變成他在水滴籌上看到的姚玲玲。姚玲玲嘶吼著：「徐儀清，你為什麼不救我！」摔到操場上。鮮血滲進塑膠顆粒中，又從地表冒出來，染紅操場，染紅教學樓，向他逼近，爬上他的褲腿……

徐儀清睜開眼睛。寢室的天花板汙漬斑斑。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普普通通，像他過去的日子一樣。

過去和現在不再在夢境中混合。

他的背後濕濕黏黏。他爬下床，去衛生間上廁所。然後回到床上，閉上眼睛，陷入深度睡眠。

——

週六，三班恢復上課，秩序井然。下午放學，徐儀清和父母去看了出租房。

一家人對出租房滿意。小區在學校以西，大門距離南校門走路五分鐘。房子64㎡，裝修風格現代簡約。配套魯能購物中心，設施齊全。

徐儀清的媽媽徐瑞芳當場與房東簽訂了一年租賃合同。徐儀清瞥見月租高達2200元/月。

他想：學校周圍的好房源緊俏，租房價格高昂。媽媽太希望我考上她的復旦了。

房東交給他兩把鑰匙，加上微信後離開。

徐瑞芳夫婦幫兒子一起搬出租房。徐儀清東西不多，還是找宿管阿姨要了三個紙箱才裝完。

-

兩小時後，一家三口回到住宅小區。徐儀清家在七樓，是一梯兩戶的二層複式樓。

樓層電梯門開啟，旁邊一大群人先進去，擠滿電梯。

徐儀清說：「爸，媽，我等下一趟吧。」

徐瑞芳夫婦進入電梯。

一隻戴項圈的大橘貓從外面躥進來，圍著徐儀清打轉。它認識徐儀清五年，指望今天蹭到一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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