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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靳爺的。&rdo;項佐三個字輕飄飄的。

凌煙沒吭聲。

誰的不好，偏偏是他。

項佐寬慰道，&ldo;你放心了，靳爺沒說要跟你計較了，就一件衣服，都是自己人，自己人。&rdo;

他閉口不提調監控的事情。

自己人？

這三個字，跟搬磚似拍在凌煙心上。

她掛了電話，把黑色風衣脫下，扔到床上，這還不夠，勾著長腿，把衣服踢到床的邊緣，眼不見心不煩才好，&ldo;滾遠點。&rdo;

剛才這風衣還只是禦寒工具，現在，它成了她的&ldo;發洩&rdo;物件。

五分鐘後，凌煙散著長發，一骨碌滾到風衣邊上，她把這件黑色長風衣鋪在床上，然後，整個人砸上去。

凌煙嗅著，感受著，陳靳的氣息，隨後她重新躺好，把風衣蓋在身體上，向被子一樣，攏住身體。

思緒飄回許多年前的冬日，她上高中，冬天也只穿一件薄薄的外套，裡邊貼了好幾個暖寶寶。

陳靳沒跟她一個班，他是尖子提高班，她是藝術班的，低層樓梯轉角處很隱蔽，凌煙給他發簡訊，讓陳靳下課後在那等她。

&ldo;陳陳，我超級冷，整個人跟冰塊似的。&rdo;凌煙不停搓著手臂。

他們那時沒在一起。

陳靳說：&ldo;大小姐，我現在去請假。&rdo;

凌煙問：&ldo;你好好的請假幹什麼？&rdo;

&ldo;我回去給你拿衣服，你先穿我的。&rdo;他說著就要脫外套。

&ldo;誒你別脫，你敢脫我就叫了，&rdo;凌煙阻住他的動作，&ldo;來人啊，陳陳耍流氓了。&rdo;

陳靳不動了，明月兒似的眼睛寫滿窘迫，青澀英俊的臉紅透了，一時不知還說什麼。

&ldo;你把外套拉鏈拉開，對，就是這樣，然後把外套拉開，&rdo;凌煙靠近他，環住他的腰，&ldo;然後把外套合上，沒錯，這樣我就暖和了呀。&rdo;

少年的身體很硬實，但很溫暖。

………

&ldo;這樣我就暖和了。&rdo;黑暗中，凌煙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她還真是，真是走火入魔。

一件衣服，就讓她感慨，得到些許慰藉。

最好明天早上換衣服是吧，她偏不，大不了陳靳親自上門，跟她打一架。

當然，前提是他捨得的話。

………

週末，凌煙去了紅姨家，嚴格來說，是去了金陳先生家，給陳斯亦小朋友上聲樂課。

陳斯亦清爽的短髮，眉清目秀，一個很聽話的乖乖男，最關鍵的是，他也是笑眼。

凌煙緩了緩神思。

她不怎麼喜歡小孩，但對陳斯亦挺有好感，這個上初中的小朋友，很懂事，也很有禮貌。

&ldo;凌老師，你唱歌好好聽啊。&rdo;陳斯亦說話的時候，眼睛裡誠懇滿滿當當。

&ldo;你認真學，以後也能唱得和我一樣好聽。&rdo;凌煙捏捏小朋友的臉頰。

陳斯亦認真地點頭。

&ldo;老師，你要吃哈密瓜嗎？&rdo;休息時間，陳斯亦問。

&ldo;不用了，我喜歡吃榴槤，對哈密瓜不感興趣。&rdo;凌煙說。

其他水果，她都不太感冒，唯獨對榴槤，她情有獨鍾。

陳斯亦突然想起什麼，說：&ldo;榴槤，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