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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抬起身子的空隙，凌煙猛地將他推到一邊，翻身騎在他身上，胸腔那顆心砰砰地撞擊。

&ldo;我不管你安的什麼心，別給我搞暗箱操作，我、不、準！&rdo;

她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ldo;警告&rdo;完之後，凌煙直接下了車。

高跟鞋毫無節奏地敲擊地面，清脆聲音愈來愈遠。

凌煙越走越遠，越走越沉不住氣。

他聲音悠悠：&ldo;我說過不讓你留下來麼。&rdo;

她沒聽清楚，也沒心情聽清楚，頭也不回，徑直出了地下車庫。

凌煙撩起衣擺，那一處紋身的面板很紅。

她不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第22章

當天晚上, 凌煙接到項佐電話, &ldo;凌煙，你明天晚上不要忘了來, 我在微信上已經把演出表發給你了, 你看看你是哪一場，千萬別忘了。&rdo;

凌煙眉心蹙起，剛她在當地求職網上搜尋，壓根不認為自己還能留下。

凌煙問，&ldo;我不是被炒魷魚了麼？&rdo;

&ldo;什麼時候說你被炒魷魚了？&rdo;項佐說, 彷彿上次讓她用&ldo;美人計&rdo;的人, 並不是他。

凌煙有些乏力, &ldo;我不一定會留下。&rdo;聲音是帶著疲憊的沙啞。

項佐始料未及，片刻後, 他勸道：&ldo;凌煙, 你是個好苗子，這麼好的機會，你真的說不要就不要？&rdo;

說不要就不要的人, 是她麼。

&ldo;這不是沒可能。&rdo;電話這頭, 凌煙自嘲般勾了勾唇角。

項佐惋惜，&ldo;你確定要放棄這個機會嗎？&rdo;

電話那頭是沉默。

&ldo;給我點時間，過幾天給你答覆。&rdo;說罷, 凌煙掛了電話，她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 茫然看著頂上天花板。

她如果放棄這個機會，那麼，被放棄的，不僅僅只是機會。

凌煙撩起衣衫下擺，腰間的吻痕清晰，鮮艷的紅黯淡下來，沉澱成紫紅，印記更為明顯。

彷彿這一寸面板，曾經被烈火灼燒過。

她不否認，她無數次夢見過他，夢中比這更激烈的大把，但無論是哪種，都不是這種。

絕對不是這種。

它時刻提醒她，她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是送上門的免費午餐。

凌煙討厭這種被掌控。

而她，以前處於相反的位置，她是操控的一方，她肆無忌憚，她才是主導者。

她無數次撿起驕傲的面具，又無數次在他面前摘下。

這一次，也許她應該，真的戴上。

………

天空翻著魚肚白。

有人一覺睡到天明，有人一夜未眠。

城市的車流永遠不斷，寬闊街道上人影稀疏。

落地窗前，倒映出修長修長人影，眼底浮著一層霧，虛無縹緲地，輪廓刀削斧鑿般分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陳靳一直站著，直到高樓大廈一角，霞光萬道。

快九點時，他接了項佐電話。

&ldo;靳爺，我昨天通知了凌煙，但她的意思好像……不太想留下來，說要再考慮考慮。&rdo;

&ldo;你通知到位了就行。&rdo;陳靳說。

&ldo;靳爺，要是她真的不肯留下來，要不您親自上吧？&rdo;項佐忍不住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