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堂二小姐(第2/2 頁)
是愣了半晌,緩過神後對視一眼,有些不確定的望著媱嫦,略有遲疑的試探著問:“堂二小姐?”
積年未聽過這個稱呼,媱嫦只覺喉中乾澀,她抿著唇,輕點了點頭。
他們倆立時便接連行禮,而後一個跑進門去通傳,另一個躬著身子,引著媱嫦往裡走。
寧府內與四年前也無甚變化,一應陳設皆是媱嫦熟悉的模樣。
她還沒入花廳,便聽到了寧浮那怒火中燒的銅鑼粗嗓:“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家!老子今兒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媱嫦只覺得一道勁風襲來,身形一矮,堪堪躲過了寧浮撲來的蒲扇大掌。
她旋身後退,看著眼前的黑臉壯漢,笑著討饒:“叔父,便是要打斷我的腿,也煩請您等到明兒,今日冬至,不宜見血。”
寧浮生了一張黑臉,眉似掃帚,眼似銅鈴,一步一行皆帶著行伍之人的利落瀟灑。
明明是冬日裡,他卻只穿著件單衣,饒是衣著單薄,身上卻還冒著騰騰熱氣。
他瞪著媱嫦,從鼻間重哼一聲,問她:“何時到的?”
“今晨剛到。”媱嫦整了整衣裳,乖覺行禮,“拜見叔父大人。”
寧浮瞧她已換上了繡止府的官袍,眉頭立時便擰在了一處:“今日休沐,你跑去履新作甚?沒得惹一堆麻煩。”
說著話,他大手一揮便把媱嫦的胳膊抓住,拎著人就往廳中走。
媱嫦自小便被這位叔父拎來拎去,早已習以為常。
她跟著往裡走,笑道:“剛巧路過,便順路去了,沒想到才進門便有差事。”
寧浮自然聽說了今日的案子,他把媱嫦擱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來,這才問她:“可有什麼難處?程聿那廝不會又躲病了吧?”
媱嫦仍舊笑著,全不在意的模樣:“沒什麼難處,司丞……叔父,我瞧著他身子不大好?聽說他眼睛也不大好。”
“病秧子一個,半尺之外的事物便瞧不清楚了。”寧浮甚是不屑的模樣,“他入仕之時迦隱寺的慈惠方丈給他算過,說他活不過二十,喏,再有月餘他便二十了。”
寧浮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媱嫦身前,閒話家常似的說著:“這二年裡他甚得聖心,太醫署每月四次給他診脈,奇珍藥草流水似的往他嘴裡送。只要他要,便沒什麼是不能給的。”
寧浮撇了撇嘴,再開口時已換了語氣:“不過那廝也真神,就沒有他斷不了的懸案看不破的隱情,繡止府倒是極合適他的。”
媱嫦輕輕點頭,正打算問些正經事,自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伴著銀鈴似的爽快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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