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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習慣聽人命令的朱麗普身體反應更快一步,回過神來她已經再狂奔了,身後傳來好幾道腳步聲。
有什麼東西破空襲來。
【往左邊跑!】
朱麗普改變方向,那東西穿過她的馬尾斜/射進草地中。
「該死的!這小鬼背後長眼睛了嗎!」
有人破口大罵。
朱麗普想回頭,可想起萊伊的話,她忍住了回頭的想法,繼續向前跑。
萊伊站在別墅頂端,他漆黑的長髮在空中如浪花般翻湧,嘴角上揚,「好孩子。」說完,犀利地目光透過瞄準鏡鎖定了追逐女孩的幾個黑衣保鏢,扣下扳/機。
朱麗普不知道跑了多久,肺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疼,雙腿也酸軟得不行。
身後也沒了腳步聲,她腳步慢下來,問系統:【我是不是跑太遠了?】
系統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別墅,無情說道:【並沒有。】
「可以了,朱麗普。」
不是耳麥,而是身後響起的聲音,朱麗普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回頭。
看到真的是萊伊,她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受傷了嗎?」
萊伊蹲下來,上下打量朱麗普,除了衣服上的灰塵並無血跡後,他收回視線,正要起身,一隻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走不動了。」
朱麗普眨了眨糖果顏色地眼睛,朝著萊伊張開手臂,「抱抱。」
萊伊向來的時候一樣抱起她,朱麗普軟噠噠的爬在他肩膀上,手倒是很有精神摸他的頭髮。
「萊伊。」
萊伊看向她。
「我想吃冰激凌。」
朱麗普抬起頭,一本正經道:「要草莓味的。」
波本和蘇格蘭趕到約定的地點時,朱麗普已經摟著萊伊脖子昏昏欲睡了。
兩人身上比較狼藉,臉上和身上都沾著血跡。坐在車內蘇格蘭默不作聲用濕巾擦拭血跡,不管怎麼擦他都覺得擦不乾淨。
鮮紅的血漬彷彿刻在了他身上,擦不去,洗不掉,像鐵鏈一樣緊緊捆住他。
沒有人喜歡殺人,就算是無惡不作的惡人,他也不想奪走他們的生命。
偶爾會在這種時候,他會產生一瞬的迷茫。
他到底是誰?
名為蘇格蘭的面具戴久了,他已經快忘記諸伏景光的樣子了。
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等到一切結束他還能做回諸伏景光嗎?
話說……會結束嗎?
波本看向低頭沉默,一動不動的蘇格蘭,感覺有些不對,他張開嘴剛要叫他的名字時——
「蘇格蘭。」
軟乎乎地聲音先他一步呼喚了蘇格蘭。
朱麗普的手從後車座伸過來,抓住了蘇格蘭的衣服,猶如雕像般沉默的蘇格蘭終於有了反應。
抓住他的手真的很小,半個月的調理朱麗普不再那麼瘦弱,卻也沒有胖起來,手腕還是那樣彷彿一用力就會被折斷的程度。
在顫抖著。
蘇格蘭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戳了一下,迷茫散去,遊離的理智回籠。
是啊,朱麗普比他更痛苦。
小孩子沒有辦法選擇父母,有那種父親不說,還要被當做工具來對待,但她從來沒有露出痛苦、沮喪的樣子。
連朱麗普都這麼堅強,作為大人他怎麼能輕易放棄。
「蘇格蘭……」朱麗普又叫了一聲,她低著腦袋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壓抑什麼。
「沒關係的,朱麗普。」蘇格蘭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柔聲道:「想哭的時候就哭出吧。」
「我肚子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