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ldo;胡說，&rdo;內海不屑地抬起頭，&ldo;我還有幾個疑問。假設，我是說假設我就是三億圓搶案的兇手，五百圓鈔票可是行兇的重要證據，我有什麼必要多年來死守這些東西呢?兇手身上還有多到花不完的一萬圓鈔票，而且不會被人發現呢。&rdo;

溝呂木立即回答。

&ldo;那是因為你想留下一個證據，證明搶案是自己乾的。如果燒掉它，兇手就將成為永遠解不開的謎。我到現在還是認為，你還藏著那些五百圓鈔票呢。&rdo;

&ldo;怎麼可能!&rdo;內海嗤之以鼻，狠狠地瞪了溝呂木，&ldo;那麼，老師的屍體又該如何解釋?是我特地扛著她，從頂樓丟下去?為了什麼?我主動牽扯一樁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件，然後變成殺人犯?溝呂木先生，我是瘋了嗎?&rdo;

&ldo;你確實是個瘋子‐‐多年來，我總算發現了這一點。&rdo;

溝呂木望著窗外的都市夜景。就快午夜十二點了卻明亮宛如白晝。不論是生活作息、人生機制，就連做人的道理和心態，一切的一切都亂了。

砰!有人猛力踹開門，差點把門踢走。

兩名臉色蒼白的刑警，遞出一張捏皺了的紙。溝呂木搶過了紙，沒有一絲猶豫，立刻開啟紙張，攤在內海一矢眼前。

&ldo;內海一矢‐‐因涉嫌殺害嶺舞子，執行逮捕。立刻製作辯解書。若欲辯解，在此立刻供出。&rdo;

晚間十一點五十七分，執行逮捕令‐‐

內海起身推倒椅子，睜大了充滿邪惡的雙眼，撐大著鼻孔，猛然扯住溝呂木的領子。他露出原形了。

&ldo;溝呂木!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幹嘛莫名其妙為了別人的事，變成殺人兇手啊!&rdo;

&ldo;沒有用。&rdo;溝呂木也不甘示弱，抓了他的領子，&ldo;遊戲已經結束了。&rdo;

&ldo;誰說的?回答我啊!&rdo;

幾隻粗暴的手試圖拉開內海。內海那彎曲成銳角的手指，就快扯斷溝呂木的上衣，然後緩緩落下。

&ldo;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rdo;

內海慢慢垮在地上，聲音也漸漸微弱。不僅如此，刑警騎在他的背上，他竟然趴在地上雙手合十。

&ldo;拜託你……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rdo;

溝呂木蹲下身。

&ldo;好，我告訴你。&rdo;

溝呂木對刑警使眼色，讓他們放開內海。然而內海卻不肯起身，一動也不動，等待溝呂木的話。

&ldo;關鍵在於民事的時效。&rdo;溝呂木靜靜地說道：&ldo;三億圓是一起搶案，刑事訴訟的公訴時效是七年。但民事的時效有二十年。也就是說，若在這期間抓到兇嫌，被搶的銀行可以向他索取損害賠償。你早就知道這件事。這表示什麼?如果舞子醒過來，公佈她被關在保險箱的事實，這麼一來，警方勢必發現保險箱裡的隙縫。若警方查出保險箱與三億圓搶案的關係，那麼銀行將向你索取三億圓，還加上七年份的龐大利息。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橘要安排偽裝自殺，但舞子從頂樓跳樓自殺，這樣的劇情對你比較有利。&rdo;

內海有意反駁，但溝呂木搶先開口。

&ldo;但不只這些。雖然時效也是動機之一，但不單只有這個原因。其實，如果你白天沒來找我，我也會誤以為只有這個動機了。但那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