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 頁)

李萍又是&ldo;哇呀，哇呀&rdo;幾聲。連鬢鬍子瞪著眼睛，咧著嘴，咬著牙，狠狠地把李萍的手指往一起一捏。李萍驟然感到痛徹心腑，霎時間滿頭大汗，眼光昏花……

&ldo;說不說?!&rdo;連鬢鬍子一邊捏著李萍的手指頭一邊咆哮著。

李萍內心燃起了抗拒的怒火，她左手被捏著，於是她用右手狠狠地打了連鬢鬍子一下，緊接著又狠狠地搔了一把，搔得連鬢鬍子的鮮血順臉直淌。連鬢鬍子啊地一聲急忙用手捂住臉，這時李萍的手指才被鬆開，子彈&ldo;噼啦啪啦&rdo;落在地上。

矮子在旁一看不好，急忙上前來毆打李萍，李萍嘴裡沒說話心裡在想：&ldo;我和你們拼啦!&rdo;於是她就一邊高聲&ldo;哇呀，哇呀&rdo;地叫喊，一邊和矮子廝打，但是由於力氣不足，終於被矮子按倒在地，反背雙手的給捆綁起來了。連鬢鬍子被李萍搔得更加惱羞成怒，暴跳如雷，他掏出槍來就要打死李萍，可是被矮子一把拉住，說：&ldo;你要幹什麼?這是在什麼地方?亂放槍要被敵人聽見，那還了得?!&rdo;

連鬢鬍子這才把槍放下。但是他仍然不肯罷休。他用刀把降落傘上的繩子割下來，用手弄了一個套子，然後陰險地笑了笑：&ldo;這個東西好吧?&rdo;說著把把繩子套在李萍的脖子上。

李萍這時閉上眼睛，裝著發瘋的樣子，咬緊牙關，順嘴冒著沫子。但是她的內心卻在激烈地鬥爭著：&ldo;李萍啊!李萍!你是什麼偵察員哪?!……黨培養你七、八年，你為什麼不能很好地完成黨交給你的光榮任務呢?!……&rdo;李萍心裡一陣難過，眼眶裡盛滿了淚水，但是她仍然盡最大的努力來控制著自己。

連鬢鬍子用手拉著繩子，正想要勒死李萍，斜眼子忽然從洞口跑了進來，說：&ldo;慢，慢點!楊參謀長來啦!&rdo;

連鬢鬍子放鬆繩子，回過頭來一看是楊麻子進來啦。

&ldo;幹什麼?楊麻子驚奇地問道。&rdo;

&ldo;共產黨的探子，勒死她!&rdo;連鬢鬍子擺著立正的姿勢回答著。

楊麻子走到李萍面前一看，勃然大怒地說：&ldo;見鬼!什麼共產黨的探子，這是個啞巴!&rdo;

&ldo;她是裝的。&rdo;

&ldo;誰說的?&rdo;

&ldo;她不講話麼!還搔人呢!&rdo;連鬢鬍子捂著臉說。

&ldo;混蛋!她是個又聾又啞又瘋的邱大娥，我還不比你們認識得清楚!前天我還給她看過病。&rdo;楊麻子嘴裡沒說下去心裡可在想：&ldo;搔了你?我早就領教過了!&rdo;

&ldo;報告長官!我看不管她是什麼人，搞死算了，不然放回去就會暴露我們的秘密。&rdo;矮於走到楊麻子面前說。

楊麻子在石洞裡轉來轉去，一時心裡拿不定主意。他想：&ldo;弄死倒很簡單，可是他家裡一定會找哇……如果不放走或者把她搞死，他們家裡人到處一找，那不更壞事嗎?……要是共產黨知道她失蹤，引起了懷疑，那就更糟糕!……&rdo;楊麻子是怕政府對宋天武的案件也懷疑起來，對自己不利，但是他這個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沒敢對自己的部下談。他停了停又想：&ldo;怕什麼?她是個又聾又啞又瘋的人，她知道什麼?放出去她也不會暴露什麼秘密……&rdo;想到這裡，他就叫連鬢鬍子把繩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