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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本陪她一起過去，見她非要自己過去，警局離別墅也不是很遠，就點頭鬆口：&ldo;那好，我讓人提前跟那邊打招呼，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回家吃午餐。&rdo;

江寒霜點頭。

去警局，也就四十分鐘的車程，江寒霜進去的時候，因為有封疆提前叫人交代過，所以很順利就見到了蕭雨桐的屍體。

蕭雨桐整個人都白得跟紙的顏色一樣，面板因為泡在水裡而腫脹變形，身上一條長袖連衣裙似乎還沒有乾透，黏著幾條墨綠色的水草葉子。

白色的裙子被胸口流出的刺目的血液染成一片紅色，躺在那看著尤為觸目驚心，她胸口還插著一把短小的匕首，跟心臟的位置有些偏離，大約是掙扎的時候，害她的人沒有刺中要害，不過被推到富江裡，終究沒逃過這一劫。

江寒霜站在隔離一米的距離，臉上波瀾不驚，沒有太多悲傷，只是覺得心頭有什麼堵著，憋得難受。

是她不夠壞她即便再怎麼樣去報復江家的人，她也沒想過要殺人，她們被逼急了，竟然要殺人。

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

江寒霜看著眼前躺著的蕭雨桐，她也不過剛上三十出頭，還有大把的光陰沒有度過，她甚至都沒有真正的愛上過一個人，沒有好好的光明正大的生活過，現在就這麼沒了。

她垂在身側的手掌逐漸捏緊，變成了拳頭，越握越緊。

這一次，該好好反擊了。

開車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中午的車流量，她走出擁堵階段，決定繞到走環城公路回別墅。

江寒霜在想事情，所以白色保時捷的車速並不快，本來路上車流不少，她沒在意有什麼不對勁，可逐漸往市中心外走，車輛變少，她才發覺，自己車後面一直都跟著一輛黑色寶馬。

起初，她以為是封疆不放心，找人跟著她。

可她從後車鏡裡觀察了一會，發覺這車並不怎麼隱藏自己，而且車速時快時慢，大有衝上來直接撞上她的車的趨勢。

江寒霜一有這種想法，就開始警惕起來，先是加快車速，然後觀察後面尾隨的車。

那黑色寶馬果然也加快了車速，而且更加不遮掩的跟了上來，車距跟的很近。

江寒霜心頭一涼，強行鎮定在車載手機上撥通封疆的電話。

封疆這個點正1991跟夏和笙一起商討昨天的事情，接到電話，是江寒霜，想也沒想就接通了。

&ldo;你派人跟著我了嗎&rdo;那邊男人一接通，江寒霜就開口著急的問。

封疆並沒有派保鏢跟著她，臉色一沉，問：&ldo;怎麼了你在哪&rdo;

江寒霜排除了這種可能之後，語調更是肅冷：&ldo;我正在路上開車，可能被跟蹤了&rdo;

男人黑眸瞬間如沉入湖底般晦暗，快速而有條不紊的問：&ldo;你現在在哪條路上，身後跟的什麼車&rdo;

&ldo;在環城公路中斷，後面是輛黑色寶馬&rdo;

封疆便接聽電話，立刻從沙發上起身：&ldo;開啟你車上的gps定位系統，車不要停，我馬上到&rdo;

男人掛了電話，又對夏和笙吩咐：&ldo;和笙，去找個懂定位技術的兄弟，然後再叫幾個身手好的，立即去樓下車庫開車&rdo;

&ldo;好&rdo;

夏和笙在封疆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封疆一說，她馬上點頭，已經朝著包廂外走去。

樓下車庫，封疆坐在副駕駛，夏和笙親自開車，後車座上，一個人正搗鼓著電腦上的程式碼定位江寒霜的車，另外坐著的兩個人面色冷凝。

夏和笙一路沒有停歇，1991的地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