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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距她出車禍「失憶」已經過了一年多時間了。
一開始父母那裡還找醫生給她做各種治療幫助她恢復記憶,但漸漸發現沒有效果,也就放棄了。
根本沒有失憶的事,怎麼可能有效果。
只是著康復治療太痛苦乏味,宋漫覺得如果他父母再不放過她她都快忍不住坦白自己根本沒失憶的事情了。
這一年裡宋洋也再沒跟她提過江鳴的事情。
對於江鳴的瞭解也只有透過微博和新聞,但都是一些工作財經上的訊息,他私人的訊息少之又少。
想來也是,就算有,也被他想辦法壓下去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的,宋漫和江鳴分開之後,宋盛朗倒是和江德凱關係好了起來,兩個人還一直約著打高爾夫。
挺諷刺的。
晚飯的時候宋盛朗突然說:「漫漫,明天江德凱六十大壽,跟我一起去給江伯伯過生日啊,」
聽到宋盛朗這麼說,宋洋筷子上夾著的雞翅都掉了下來,看了眼宋漫的反應。
「好啊,」宋漫毫不猶豫,語氣輕佻,「正好,很久不見江伯伯了。」
宋盛朗本來以為宋漫又會推辭,沒想到她答應下來,倒是鬆了口氣:「嗯,最近你都忙著工作,我很多活動也沒叫你,但江德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嗯,」宋漫低頭吃了一口飯,細碎地嚼了嚼,「那今天我就住家裡,明天一起去吧。」
「好。」宋盛朗得意地點點頭。
宋洋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宋漫身上,還故意似的問宋盛朗道:「對了,他兒子江鳴也會去吧。」
宋盛朗:「當然會去了,這種場合能不去麼?」
「哦……他兒子之前和徐伯伯女兒訂婚的事,怎麼樣了?」宋洋似乎是在幫宋漫問。
雖然宋洋徹底相信了宋漫失憶的事情,但一個人喜歡的型別總是不會變的。
他怕宋漫看到江鳴還是會喜歡上,然後還是會重蹈過去的覆轍,所以應該在讓她一腳踩進去前就把前路的障礙都剷除,讓她看清前面的路。
「不知道,好像也拖了一年多了,」宋盛朗說,「我之前聽江德凱的意思好像是江鳴那裡想再等等,可能還沒玩夠呢?」
聽到宋盛朗這麼說,宋漫無聲地冷笑了一聲,但只有嘴角微微一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還沒玩夠呢?現在又在跟誰玩?
其實宋漫也想到以後會再見到江鳴,畢竟這個圈子就這麼小,說不見到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要來了。
時間確實把很多感情都沉澱了下去,但也有些情緒記憶猶新。
那些曾經因為愛得太卑微而感受到的屈辱,現在似乎化身成了一種動力和仇恨。
江鳴,憑什麼像你這樣的人在愛情裡面就能有恃無恐,你也該嘗嘗被愛情折磨的滋味。
宋漫對著鏡子握緊拳頭,骨節分明而突出。
——我也要讓你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我也要讓你嘗嘗那種一顆心被懸在空中,天天患得患失被愛情折磨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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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漫是自己開車去的會場,她故意到的很晚。
在地下車庫一眼就找到了江鳴的車子,停在了他斜對面空的停車位上。
江凱德的生日晚會在他家自家的德凱酒店舉辦,整個包場,邀請了國內外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參加,聲勢浩大。
觥籌交錯間宋漫穿了一身正紅色真絲質地的長裙,露出了整個背部線條,看上去高貴又有女人味。
她以前是從來不會這種打扮的。
以前的她在大家眼裡都是個小公主,穿的衣服也多半是那種小家碧玉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