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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任性,」江鳴伸舌頭舔了舔嘴角辯解道,「是真的嫌麻煩。」
「男人總要表示一些的,這點怎麼能算麻煩呢?」羅夏蘭把票子塞到江鳴手裡,試探性問道,「還是說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沒有。」江鳴一秒都沒有遲疑。
「那就行了,沒有喜歡的人,那徐靈萱就是最合適的人,」羅夏蘭說,「你就當給爸媽一個面子。」
江鳴沒有把票子退回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音樂會我可以去,送花就免了。」
「行,你看著辦吧,不過女孩子要寵的,你別老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羅夏蘭拍了拍江鳴的肩膀。
江鳴從小就是看著江凱德和羅夏蘭舉案齊眉的相處著的。
他兩是商業聯姻界的楷模,羅夏蘭當時是市長千金,江凱德那時候就已經身價不菲,聯姻後更是如魚得水,事業上走上了巔峰。
兩個人雖然說不上多恩愛,但也從來沒吵過架,也沒在外面有什麼花邊新聞,在家各管各的互不打擾,偶爾有個小情調一起看個電影旅個遊什麼,這種相處模式對兩人來說其實是最自然最舒服的。
也正是有了這成功了範例,所以江鳴從小就不排斥這種商業聯姻,也可能因為從小耳融目染被灌輸了這種思想,所以他覺得一切都順其自然。
在他之前26年的人生中從來沒出現過意外,在他之後的人生自然也不會。
回家後他隨意地把音樂會票子往桌上一放,心想如果票子藏起來大機率這個音樂會是會被自己遺忘的,不如放在桌上,時不時看到還能提醒一下自己。
雖然也不是像夏美蘭說的要去示好,但既然這個女人以後有一定可能是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老婆,多瞭解一些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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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的手機摔壞了,換了個新手機,聊天記錄都不見了,索性讓宋漫感覺一絲安心。
她看著江鳴的微信對話方塊,空白一片,正如他的朋友圈。
她有一種預感,一種江鳴這輩子再也不會給她發訊息的預感。
如果真的像熱搜上那麼說的話,他們兩個人至少共遊美國是不爭的事實了。
而通常江鳴如果出差回來不出三天都會來找宋漫,畢竟欲/望還是需要發洩的,而這次沒有。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沒有要發洩的必要了。
如果真的和徐靈萱交往了,那自然就不再需要宋漫了。
她好幾個瞬間都想一咬牙把江鳴的聯絡方式給刪了,但每次要下手的時候還是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給拽住一般。
那個拽住自己的東西,應該就叫做喜歡,叫做放不下。
其實都是自欺欺人,就算真的刪掉了,難受的人也只是自己,江鳴或許根本無所謂,他的心甚至連一絲波動都不會有。
而如果刪了,就真的徹底和他沒關係了。
其實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他有幻想。
抱有他會對自己動心的幻想。
明明知道他每天身邊會接觸的什麼樣子的人,以後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但是就是不甘心。
她宋漫又不差,為什麼在他面前這麼卑微,為什麼在他那裡這麼可有可無?
宋漫一個狠心,把和江鳴聯絡的那個手機鎖在了抽屜裡,她把鑰匙□□,本來想著找個地方藏起來,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怕藏得太明顯拿起來太容易,又怕藏得太隱蔽到時候找不到了……
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樓下瞎晃悠,宋洋突然叫住她:「幹嘛呢?」
宋漫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上的鑰匙握緊。
本來沒關心她的手,她的這個動作倒是有些欲蓋彌彰,宋洋的視線集中在握緊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