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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烏茲的計劃。
朝露想著自己那以牙還牙的那一箭不知最後要了李曜性命沒有,正出神,忽又聽鄒雲鄭重道:
“殿下,我想過了。我仍是要去陪你入王庭。”
朝露勒住馬,回身望著他不解道:
“之前不是說好了,你留在城外整軍待發,按兵不動的嗎?”
“從前的計劃是從外攻破,此舉不說我們兵力如何,最要緊的是,殿下本身隨著莎車使臣在王庭之內……”鄒雲望著她,喉間聳動,別過頭道,“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危。”
朝露眯起了眼,道:
“你是有了更好的辦法,可以從王庭內部突破?”
“殿下怕是忘了我從前是做什麼的了。”鄒雲微微一笑,沉聲道,“控制王庭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禁軍。雖不說有萬全把握,我願為殿下一試!”
朝露慢慢聽著鄒雲的計劃,忽又側目,盯著他道:
“這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嗎?”
她自然知曉,他未來是能征伐西域的大將軍。即便今日尚在寒微,也不費吹灰之力收服了千人山賊作為麾下強兵,從洛襄手中接過流民軍亦是輕而易舉,純靠過硬的兵伐實力贏得人心,無人不是心服口服。
可她就是隱隱覺得,這一計策他今日突然提出,不是他一人的主意。
鄒雲怔了怔,垂眸應道:
“那是自然。”
這是鄒雲第一回 在她面前說謊。
就在昨日,整整一日他不在寺中。她以為他在軍營練兵,而其實,他是去見了一個人。
一個她怎麼都見不到,卻親自來見他的人。
那個人的眼漆黑如夜,平靜無波,斂著之前他從未見過的鋒芒。寥寥數語,輕描淡寫之中,將整套奪城的謀略教予了他。
烏茲王庭的城門有百年曆史。
花崗青石作底,厚重的桐木澆了數層硬漆為面,其上鑲嵌著繁複的雕紋。
洛朝露從前只從裡頭見過城門開啟,當時覺得心潮澎湃,雄偉至極。
今日才知,從外面看來,那兩道門其實也並不宏闊,彷彿用一支輕騎兵就能輕易撞開。
更令她覺得陌生的是,昔日繁華的街巷變得蕭瑟,從前常去的樓閣亭臺都閉了門,迎客的旌旗踩碎。行道上連吆喝的商人都未見幾個。城中人心惶惶,瀰漫著悽楚的氣息。
怎會如此?
可王宮裡,卻仍是舊時模樣。
金碧輝煌的王殿兩側,站滿了服飾各異的胡人和漢人,寶石金飾晃人眼。她竟不知,同時來的,竟還有西域其他各國的使臣。
洛朝露踏入殿門的時候,感到無數雙眼睛在望著她。
這一回,她穿的不是豔麗的舞裙,而是莎車王妃華貴端莊的服制。
兩名莎車使臣在前開道。她沿著長長的氈毯往前走,知道盡頭是王座。幼時她父王常抱著她於膝上,在那座上覲見來使。
眼中人影重重而顯得朦朧的王座變得清晰起來,她立在階前,聽到一聲低斥:
“見了王上,為何不跪?”
朝露抬眸,揚起下顎,毫無怯色的眸子盯著王座前的那個近臣,平淡地回道:
“從前作為烏茲王女,自然要跪王。今日我為莎車王妃,以使臣身份而來,只需行禮,無需再跪。”
朝露看到坐於王座上的洛須靡起身,將一旁莎車使臣遞上的國師擲在她面前,道:
“王女和莎車王子的婚約,可有憑證?可行了禮入了洞房?”
朝露反問道:
“你與我阿母也無婚約,更無婚禮,你不照樣自稱我阿母的夫君,以大梁駙馬自居。”
“你!……”洛須靡眼珠子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