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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倉把失去了知覺的冬木移進計程車內,用繩子將其手腳草草捆住,然後把自己的汽車規規矩矩地在路的左側停好。再把指紋擦去。
回到計程車內,用小刀割了幾段長度適中的繩子,把冬木的手腳重新仔細綁牢,在儀錶盤上有塊羊皮,就用它堵在冬木的口中。戴上冬木的制帽,駕駛執照也放進自己的口袋,於是將動彈不了的冬木塞進計程車的尾箱,拾起掉在地上的活動扳子。坐進了駕駛座。
朝倉因為開尾箱蓋,從點火孔上拔出了鑰匙,所以車內收音機不響了。這時他聽到一種類似秋天金龜子鳴叫的很低的聲音,神色立刻緊張起來,聲音是從副手座倚子下面發出來的。
朝倉開啟車內照明燈,掀起副手座椅找了起來,剝去蒙著的皮革在彈簧底下發現一隻半導體收音機般的東西,朝倉將它輕輕拎了拎,只見車內的地毯也隨著聳了起來,他捲起地毯。看見那個半導體似的裝置有條電線藏在地毯下面,另一頭直連豎在擋板上的車用天線。
朝倉揪下電線,拿起那玩藝兒,原來是個小型無線電訊號器,開關止處十&ldo;on&rdo;的位置。這一發現可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這東西大概是警視廳或搜查本部安在這裡的,是為了在擔任警衛的邢警不在身邊時可以透過訊號器及時瞭解冬木發生的情況。
朝倉把開關按到&ldo;off&rdo;的位置上。迅速擦去指紋,跳下出租汽車,開啟尾箱,把手腳縛住還未甦醒過來的冬木搬到&ldo;藍鳥&rdo;汽車的後排座椅上。
他沒將&ldo;公爵&rdo;的鑰匙放回去,就發動了&ldo;藍鳥&rdo;的引擎,手槍插在褲子皮帶上,猛地踏松離合器,汽車就往前沖了出去。他突然想起頭上還戴著冬木的制帽,於是一隻手拉著變速杆,一隻手開啟副手座邊的車窗,把帽子扔進了烏黑混濁的引河。
過了南沂橋往右拐,快到東京洪口時,他聽到了尖厲的警笛聲,就把車子停在路的一頭,關掉前燈,伏在座椅上,目送著警車飛馳而過。
朝倉象是得了神靈的保佑,他巧妙地避開了交通要道和替察值勤點,駕車走了兩個多小時。冬木已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朝倉將後排座倚的軟墊靠背卸下,把冬木翻下車廂底板,然後將軟墊靠背蓋在冬木身上。
兜了個大圈子,在調布南面的稻城過了多魔川河來到此地,已聽不見警笛的鳴叫聲了。朝倉有意挑選田間道路或山路又往前開了五公里,到了準備著冬木墓穴的生田,他開得十分謹慎,這段路用了半個來小時。他不想因麻痺大意而把已幹到這一步的事情砸了。他從春秋園的背面來到了擋立在那片墓穴所在的谷地前面的山丘旁,因為這個時候,正面石子公路上是沒有車子經過的。
朝倉把車子停在山丘腳下的一塊莊稼地邊上。抱起冬木下了車。冬木不顧嘴裡堵著東西,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哀叫,拼命掙扎。朝倉不加理會地扛起體重約一百二十斤的冬木穿過田埂。向山間走去,冬木好幾次想用腦袋憧擊朝倉。
山丘上灌木茂密,枝杆交錯,上山的坡很陡,就是空手攀登也夠累的,何況還扛了個活人,朝倉簡直像是在四肢著地似地爬了上去,他好幾次放下冬木,喘著粗氣歇歇力。上了山坡,穿過那塊長滿雜草的臺地,就顯得輕鬆多了,朝倉扛著冬木下到了谷間窪地般的沼澤地,開啟手電銜在嘴裡,手電的燈光朦膝朧朧地照出了沼澤地盡頭的那片全是雜木蔓草的小密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靠近小林子,沼澤地的泥水沒到了腳悖子。冬木好像又昏了過去,一動不動地趴在肩上。
朝倉曲折遷回地向小林深處鑽去,嗓子渴得直冒煙,嘴給手電的稜角擦破了,草藤不時勾住冬木,朝倉好幾次差點跌倒在地。走了五十來米。就來到了那塊小小的空地上,朝倉日前掘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