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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魯地揭去頭巾。他發現他的新娘雖然沒有妓院女子的萬種風情千嬌百媚,但也不失為典型的小家碧玉。
戴春風這個時候也不管人家是渾濁未開的閨女,拿出他在妓院玩耍的“短平快”作風,三五下剝去毛秀叢內外衣,羞得人家扯了頭巾遮身子……
婚後,戴春風體會到了自家女子不同於風塵女子的宜人之處,自己家裡的不要錢,隨要隨時可以要得。在妓院,給了錢就心肝寶貝地愛得死去活來,下床馬上形同陌路,“婊子無情”便是嫖客的經驗之談。
結了婚夫妻倆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好一陣子。戴春風意也收野性,循規蹈矩為人夫,為人子。藍月喜不愧詩書禮儀之家出身,看出兒子如此沉溺兒女情長,恐長此下去喪其心志,慌廢學業至終成不了大器,又瞭解到按國新學制,高小往上有中學校,甲種實業學校或師範學校,便對兒子道:“風兒啦,現在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接下來就要生孩子,養家活口不易,你又沒一技之長,耕種又無興趣,長此下去如何是好?”
戴春風亦覺得長此下去,最起碼沒有生活保障,但畢竟太年輕,對將來一派茫然,只是感到隱憂。
藍月喜知道兒子也不會有什麼高招,嘆道:“你還是去讀罷,也免得以前的書白讀了。先考個中學,以後好謀個職業,家裡的事仍由我和你媳婦打點。”
得到母親旨意,戴春風也只有服從的份。至於具體讀什麼學校。因為在家裡悶得太久,並不瞭解,反學校校探問麼?他一百個不願再見到文溪高小那些先生。
想來想去便想到他的好友毛善徐。
就這樣,戴春風來到吳村鄉水晶山底家。
毛家由於世代是普通農家,其院落與宅子遠沒有戴家氣派,但依山傍水小橋古板,倒也有幾分古樸風格。
兩人施了禮,問候了雙方令堂、高堂,然後在書房裡開始敘舊,談別後情況。
戴春風道:“善徐兄從文溪出來可好?”
毛善徐搖頭擺手道:“不要再提文溪,你走後,我又在那裡讀了一年,臨近畢業,害了一場重病,差點命歸黃泉,再也見不到你了。”
戴春風驚道:“噢,善徐兄得的是什麼重病,有如此之厲害?”
毛善徐:“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身體太虛了。對了,我忘記了告訴你,我已經改名了,叫毛人鳳,今後就用這個名。”
戴春風隨口改道:“這名字不錯,恭喜鳳兄了。”
倆人又閒扯了一通,戴春風記起此行的目的,試問道:“不知人鳳史對今後有何打算,能否相告?”
毛人鳳嘆道:“我這身子骨,天生就不是耕田的料,幸好老天相憐,有人見我寫得一筆字,願出資供我讀書。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罷。哦,我記起來了,聽說春風兄已娶了夫人,不知何方人士?貴姓芳名?”
戴春風道:“說起來還是你本家,姓毛,名秀叢,楓林鎮人,泰山名毛應什。”
毛人鳳擊掌道:“我們楓林鎮毛家是合族的,應字輩下面是“善”字輩,你泰山正是我的伯呢!這樣算起來,毛秀叢是姐姐,你是我姐夫我們又多了一層姻親關係。春風兄,看來我們真是有緣份呢!”
戴春風聽了也非常高只,咧開厚厚的嘴笑了一陣,又問道:我結婚的事人鳳兄是聽誰說的?”
毛人鳳道:“聽周念行和姜紹謨說的,青年會解散以後,他們就考進了省立衙州第八中學。”
戴春風道:“我此行的目地正是要問現在考學校的內情,不知省內哪些學校可以考。”
毛人鳳想了想,道:“我還是打算考立第一中學,這所學校在杭州,又是頭一等的名牌學校。”
戴春風道:“那也考省事立第一中學。”
19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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