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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亡是生計的一種嗎?&rdo;

&ldo;我沒死。&rdo;他說。

&ldo;在今天結束前，你可能會的，喬瑟夫。有可能。就算你贏了今天這場戰役，或是下一場，或是再下一場，但你這一行有太多暴力了，這些暴力一定會回頭再來找你。一定會的。&rdo;

就跟他父親告訴過他的一樣。

喬吸著煙，仰頭吐向天花板，看著煙霧消散。他不能說她說的完全沒道理，就像他父親說的也不無道理一樣。但現在他沒時間管有沒有道理了。

他說：&ldo;我不知道該說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她說。

&ldo;嘿。&rdo;他說。

&ldo;什麼?&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男孩?&rdo;

&ldo;因為他老在踢，&rdo;她說，&ldo;跟你一樣。&rdo;

&ldo;啊。&rdo;

&ldo;喬瑟夫?&rdo;她吸了口煙，&ldo;別丟下我一個人撫養他。&rdo;

那天下午唯一計劃從坦帕開出的火車，是橙花號專車。東海岸鐵路公司的另外兩班列車上午已經開走了，要到明天才會再有車。橙花號專車是豪華客車，只在冬季執行。對馬索、狄格以及他們的手下來說，問題出在這班列車的位子已經被訂光了。

正當他們設法賄賂列車長時，警察出現了。而且不是他們收買的那些。

此時，就在聯合車站西邊的一片田野上，馬索和狄格正坐在一輛奧本車的後座上，從那裡可以清楚地看到紅磚砌成的車站、上頭白色的門窗鑲邊，以及連到車站後方的五條軌道。熱軋鋼製成的鐵灰色鐵軌就從這個小小的紅磚建築物延伸出來，往北邊、東邊、西邊無盡伸展，彷彿血管般流到全國各地。

&ldo;我們早該控制鐵路的，&rdo;馬索說，&ldo;20世紀前十年那時候還有機會。&rdo;

&ldo;我們控制了卡車，&rdo;狄格說，&ldo;那還更好。&rdo;

&ldo;卡車又不能帶我們離開這裡。&rdo;

&ldo;我們就開車上路吧。&rdo;狄格說。

&ldo;幾個戴著黑帽子的義大利佬開著一輛漂亮汽車穿越柳橙園，你認為他們注意不到?&rdo;

&ldo;我們夜裡開車就是了。&rdo;

馬索搖頭：&ldo;路障。到了現在，從這裡到傑克遜維爾的每一條路，那個愛爾蘭雜種都設了路障。&rdo;

&ldo;好吧，老爸，搭火車行不通。&rdo;

&ldo;可以，&rdo;馬索說，&ldo;行得通。&rdo;

&ldo;我可以從傑克遜維爾弄來一架飛機‐‐&rdo;

&ldo;那種他媽的鐵棺材，要搭你自己搭，別叫上我。&rdo;

&ldo;老爸，飛機很安全。比很多方式都要安全，比……比……&rdo;

&ldo;比火車安全?&rdo;馬索指著，此時忽然爆出一陣撞擊的迴音，大約一英里外的田野間有煙霧升起。

&ldo;有人在獵野鴨?&rdo;狄格說。

馬索看著他兒子，感到悲哀，這麼笨的人竟然是他三個孩子中最聰明的一個。

&ldo;你在這附近看到過野鴨嗎?&rdo;

&ldo;所以……&rdo;狄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