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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iddot;烏索是佩斯卡託幫在南坦帕運動下注總站的一名工作人員，他悄悄走過來，遞給迪昂幾把鑰匙。

迪昂把他介紹給喬，兩個人握了手。

薩爾說：&ldo;車子停在我們後面大約二十碼。加滿油了，制服放在座位上。&rdo;他上下打量迪昂，&ldo;你恐怕不太像啊，先生。&rdo;

迪昂拍了一下他腦袋的一側，不過出手不重。&ldo;那邊狀況怎麼樣?&rdo;

&ldo;到處都是警察。不過他們在找西班牙人。&rdo;

&ldo;那古巴人呢?&rdo;

薩爾搖搖頭：&ldo;城裡可被你們鬧得雞犬不寧了。&rdo;

海軍士兵們集合完畢，那名准尉對他們發號施令，指著碼頭上的條板箱。

&ldo;該走了，&rdo;喬說，&ldo;很高興認識你，薩爾。&rdo;

&ldo;我也很高興，先生。我們回頭見了。&rdo;

他們離開人群，在薩爾講的地方找到那輛卡車。那是一輛兩噸重的平板拖車，有鋼製車鬥和鋼製欄架，上面罩著防水帆布。他們跳上前座，喬把排擋打到一擋，搖搖晃晃駛上十九街。

二十分鐘後，他們在41號公路靠邊停下。那裡有一片森林，裡頭的長葉松很高，喬從來想不到樹能長得那麼高，還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沼澤松，底層則是密密麻麻的矮棕櫚和懸鉤子植物和矮櫟。從氣味判斷，他猜東邊有一片沼澤。格蕾西拉正在等他們，她身旁那棵樹被最近的一場風暴攔腰吹斷了。她換了衣服，現在穿著一件俗麗的黑色紗網晚禮服，下擺邊緣是鋸齒形的，上頭縫了金色珠子和黑色小亮片，開得低低的領口露出她的乳溝和胸罩邊緣，看起來就像個派對結束許久之後還遊蕩在外的女郎，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小心走入這片荒野地帶。

喬隔著風擋玻璃看她，沒下車。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ldo;我可以幫你做這件事。&rdo;迪昂說。

&ldo;不行，&rdo;喬說，&ldo;我的計劃，我的責任。&rdo;

&ldo;換了別的事，你就不會介意交給別人做。&rdo;

他轉頭望著迪昂：&ldo;你的意思是，我愛做這件事?&rdo;

&ldo;我看過你們看對方的眼神，&rdo;迪昂聳聳肩，&ldo;也許她喜歡來硬的。也許你也喜歡。&rdo;

&ldo;你他媽的在胡說什麼‐‐我們看對方的眼神?你認真看自己的工作就好了，不要看她。&rdo;

&ldo;恕我直言，&rdo;迪昂說，&ldo;你也一樣。&rdo;

狗屎，喬心想，只要讓一個人確定你不會殺他，他就會跟你頂嘴。

喬下了車，格蕾西拉看著他走過來。她自己已經做了一部分工作‐‐禮服在左邊肩胛骨旁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左邊胸部有幾道抓傷，下唇也被咬破流血了。他走近時，她用手帕沾沾嘴唇。

迪昂也下了車，喬和格蕾西拉的目光都轉向他。他舉起薩爾&iddot;烏索剛才放在座位上的那套制服。

&ldo;去辦你的事吧，&rdo;迪昂說，&ldo;我要換衣服了。&rdo;他低聲笑著，然後走到卡車背後。

格蕾西拉舉起右手：&ldo;你的時間不多了。&rdo;

忽然間，喬不知道要怎麼抓她的手，感覺上很不自然。

&ldo;快點兒。&rdo;

他伸手，抓住她的。他從沒碰過這麼粗糙的女人的手。掌根因為長年卷雪茄而生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