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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怪他,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我清楚,說來說去,一切都是我的良心在作怪。這也沒辦法,到現在,我也必須承認,從某種意義上說,蓮子還是真心愛我的。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經歷了一次次求職的失敗,心灰意冷的我站在窗前流淚。恰好,蓮子那一刻回來了,摟住我說不要緊,她願意養我一輩子。這曾使我非常感動,也是後來把林黛給我的一筆筆錢全都如數交給她的原因。
說到林黛,表姐夫同樣也覺著離譜兒。當我開著價值八十萬的&ldo;陸地巡洋艦&rdo;拉著他和楊三妹來到林黛聲稱要送給我的別墅門前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一陣陣嬰兒般的幼稚。
&ldo;媽的……&rdo;他喃喃地問楊三妹,&ldo;難道天上真能掉餡兒餅?&rdo;
的確,一切都離譜兒得那麼不可思議。我當然知道一見鍾情,可林黛還是讓人難以置信。她後來說,看見我的一剎那她嚇了一跳,不過不是擔心我的傷勢,而是因為我&ldo;酷似&rdo;一個她崇拜並深深愛慕的偶像──一個總是一上臺就&ldo;哭泥稀哇&rdo;並自始至終嘰裡咕嚕用日語演唱,但卻是地道國產貨的傢伙。噢,那位不是一個人上臺亂吼,屬於一個名字怪異的&ldo;演唱組合&rdo;。
&ldo;你應該見過,在電視裡,&rdo;林黛說,同時掰下一截甜膩膩的香蕉塞進了我的嘴裡。&ldo;三個人,都是酷哥,除了貝司手的一條褲腿兒上有一溜兒紅花兒,一水兒的黑衣。哇噻!那才叫帥呆了!尤其那個兼吹薩克斯的主唱,很有點兒麥克&iddot;伯頓的意思,也是一頭長髮,只不過不是黃的,也不打捲兒,直直地瀑布似的垂在後腰。其實他嗓子不怎麼好,太沙啞了,可薩克斯吹得很棒,尤其是吹降e薩克斯時,我每每被那淒婉的旋律心碎!哦──還有他的舞蹈……不不,不是真的跳舞,只是邊吹邊舞,一開始我並不以為然,甚至還覺著他那種抱著薩克斯左右搖擺、彎著腰踢腿的動作有些滑稽,可後來就不行了,我後來痴迷他的舞蹈竟然勝過他的薩克斯,不知為什麼,那一刻總感到很悲愴,只要他在舞,不知不覺便一陣陣地熱淚盈眶……&rdo;
當時,林黛還沒有來得及在別墅的三樓上為我播放麥克&iddot;伯頓的tv,我對那位一無所知,不知道這位先生雖然披著長發,卻是個肌肉發達的傢伙,還以為是個不男不女的同性戀(這是我的偏見,我總是認為頭髮留得過長,尤其是當郎到屁股肯定就是同性戀),故而聽林黛這麼說,著實吃了一驚──什麼?我居然跟這麼一個人&ldo;酷似&rdo;?頓時,剛剛吞進去的香蕉卡在了嗓子眼兒。
&ldo;不不,&rdo;林黛說我誤會了,一邊為我捶背一邊告訴我,&ldo;儘管我為他痴迷,可那隻侷限於藝術領域,我並沒有愛上他……&rdo;
我隨後得知,她的心上人是另一位,那怪異演唱組合裡彈吉它的第一主唱,那一位才跟我長得一樣。&ldo;別擔心,&rdo;林黛說,&ldo;他的頭髮一點兒也不長,就像一個很聽媽媽話的高中生,只不過,他把頭頂上的一綹染成了紅色……&rdo;雖然只是在電視裡見過那夥計,並且一句也聽不懂那位唱的是什麼,可林黛依舊被征服。
&ldo;……總之,他的一切都讓我傾倒,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尤其是他不經意中往左邊一瞥或者往右邊一瞥,那憂鬱的神情,簡直就讓我透不過氣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