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第1/3 頁)
澤王燕尋安病情加重,已經不下榻了,婚期因此被提前。
青禾扶著溫瑤玥,走進喜房,見一路跟著的王府嬤嬤和丫鬟,都退守在喜房外,她這才壓低了嗓子:“大小姐和您同一天出嫁,她那條送親的街道,老遠都能聽到尖叫,一聲高過一聲,活像打劫似的,有什麼好嘚瑟的。”
溫瑤玥當時也聽見了,的確熱鬧得有些異常。但她一點也不嫉妒,那可是十足的火坑。
“而小姐您這裡,安靜得像考場,”青禾眼眶都急紅了,看見小姐自己將喜帕拿下來,忙幫著去取頭冠。
“小姐,您不等王爺了嗎?”
“他都下不來榻了,不會來的。”溫瑤玥隨性舒緩地躺滿了整張床。
一個人,多自在啊。
門外立馬響起嬤嬤和丫鬟們整齊的聲音:“參見王爺。”
溫瑤玥和青禾先是一愣,隨即快速將頭冠帶上,又蓋好喜帕。
溫瑤玥坐在喜床上,雙手交疊,故作規矩。只是因為著急,躺過的床單摺痕沒有被撫平,頭上的發冠歪得明顯,喜帕也晃盪得厲害。
青禾僵硬地站在一旁,手心滿是汗水:王爺竟然來了?
然而,好半天,安靜得只有主僕二人的呼吸聲。
溫瑤玥輕咳一聲,青禾去開門,門口根本沒有王爺,還是那群嬤嬤和丫鬟:“王爺呢?”
年長的嬤嬤回道:“轉身走了。”
青禾疑惑:“轉身?王爺自己走來的?”
溫瑤玥和青禾都以為,王爺是被抬過來的。
嬤嬤恭敬:“自然是走來的。”
青禾更疑惑:“不是說王爺不能下榻嗎?”
嬤嬤有些愕然:“王爺是不下榻,不是不能下榻。”
因為門口的聲量正常,溫瑤玥在房內聽得清楚,很是意外:看來也沒到快病死的程度,為何傳言快死了?
門口的青禾有些生氣:“那為何沒聽見你們說恭送王爺?”
“因為王爺壓低聲音說,不要打擾王妃休息,不讓奴婢們出聲。”
青禾對嬤嬤的話,無法辯駁,也不能責備。畢竟小姐才來王府,需要收買人心,便一人發了一個豐厚的禮包。
青禾轉身回屋,聲音放低:“小姐,王爺為什麼不進來?”
“大抵是因為他習過武,聽力較常人更好,也就聽見了我說他下不來榻的話吧。”溫瑤玥再次將喜帕和頭冠取下了來。
青禾緊張:“王爺會不會覺得咱們,藐視了他?”
溫瑤玥結合兩世的記憶,對澤王還是沒有一星半點的瞭解:“這個難說。”
“那奴婢要不要再去請一請王爺?”青禾提議。
溫瑤玥點頭,但並不抱希望:“以後稱呼我王妃,不要叫小姐了。”
青禾應下,沒多久,垂頭喪氣地回來:“王妃,奴婢被王爺的貼身小廝孔武,攔在了院門外,說王爺早有交代,誰也不見,睡下了。”
‘早有交代?’溫瑤玥聽出了故意避之的意味。
不過她並不在乎,註定要做寡婦,那就不需要男女之間的情感拉扯,她也樂得清閒。
第二天,溫瑤玥早起,準備恭請澤王,和她一起去宮裡給皇后,和澤王生母皇貴妃,敬新婚茶。
皇上卻一早派公公,送來了兩封密信。
溫瑤玥開啟一看,後背瞬間沁出冷汗。
一封是謄抄的奏章,這份奏章的日期顯示,昨夜才剛剛送到皇都。寫著鶴王求娶溫家女的內容。
至於鶴王為何非要娶溫家女不可,她也是在上一世,嫡姐死後才得知,鶴王竟和嫡母,有著極深的淵源。
但淵源是何,無人知曉。
還有一封,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