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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於澄接到他時,已經是個搖搖欲墜即將倒下的模樣了,於澄抱起他接到車上,心疼的哭了起來。
雨後天又晴了,那道明晃晃的鮮亮彩虹直直的刺著他的心,從頭到尾他都沒哭,等待的過程中所有對於父愛以及母愛的渴望已經全部從他的世界撤離了。
從那天起,他也沒再跟這個叫做父親的人打過交道了。
晚上飯點時,於哲興致不高吃的也不多,但也沒出相,徐歡明白他不高興一直在找機會說。
「我不想吃了。」索性跟他耍個賴。
「再吃兩口,嗯?」於哲耐心的哄著,聲線溫柔。
「好吧。」
晚上睡覺徐歡被於哲摟在懷裡,徐歡徹底沉不住氣,她輕撫上於哲的臉說:「你不高興,於哲。」
一片黑寂中於哲失了聲音,不置可否。他似乎忘記了徐歡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因為害怕她也不開心,所以喜怒不形於色。
「明天是我媽祭日,去看嗎?」任何事情先問徐歡意見,於哲一貫的作風。
徐歡愕然,於哲清冽的聲音在耳邊清清楚楚的迴蕩著,有種酥麻的感覺到從腦子蔓延到全身。
「她之前不是還……」後半句沒說出口,但總歸算是兩個人都明白的話。
「胃癌,最後一段日子是我送走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徐歡聽得卻很不太平,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平靜的接受這些事情。
「對不起。」徐歡低頭在他懷裡蹭,聲音有些哽咽。
慚愧感不斷地在心裡加深,最艱難的日子都是讓他一個人走過來的,沒有誰比誰容易,可於哲就是比她難。
「你別哭,我現在很好,每一天都是有你。」輕輕撫上她的背,一字一句的說,耐心十足。
饒雪最後的那段時光確實是於哲陪著的,人好像只有什麼都失去的時候才能真真正正的活得通透,她跟於哲道歉,卑微到塵埃裡。
那天他什麼都沒說,第二天開始每天都往療養院趕。
一邊忙著跟公司那些虎狼之心的老古董鬥,一邊顧著療養院,熬夜是常態,睡不著也是,想徐歡更是。
確實是別人說的忙起來什麼都忘了,但忙完後短暫的安靜會把所有用忙碌來躲避的後果都還回來,痛苦又難熬。
一年半載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假,坐上去北壤的火車,不斷的忽悠自己,這個過程很漫長把它當成是去見她的過程 。
還好最後是她。
第二天早上徐歡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餐擺好盤於哲正好洗漱完。
墓園在虞城市中心的墓地公園,寸土寸金的地方。環境不錯,乾淨安靜。
沒有老套路中的下跪,徐歡把花放下,於哲靜靜站著,經歷冗長的安靜後,徐歡默默站在他身旁。
看不出來於哲有什麼表情,只是很安靜。
回去路上,前半段徐歡看著窗外度過,這幾天都是如此。
半道於哲突然開口:「會覺得無聊嗎?」
「啊?」徐歡不解。
「跟我在一起。」
徐歡頓了一下,然後認真的回答他「不會的。」
於哲沒繼續往下問,臉上輕輕漾起笑意。徐歡接著說:「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不管你說不說話,我都明白你愛我。」
很堅定也很讓人安心的語言。
大四那年大家都開始為畢業忙碌了起來,那年莫名於哲在網上火了起來,一張打籃球的照片。
是側顏但徐歡一眼就看出來了,後來又被爆出名牌大學金融系的才子,於家那個公子爺。
網路資訊的時代,顏值加上顯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