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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邊的基礎設施也很對得起它的價格。
每逢颳風下雨下雪天,路知憶不僅要被風雪迷了眼,還一定要搭進去一身衣服。
她很心痛,但馬亮不在乎。
不僅不在乎,還美其名曰這叫酒好巷子深,但凡把店開在繁華的cbd就俗套了,搞藝術的俗套了就等於玩兒完。
對此,路知憶選擇閉上嘴——易卜凡女士從小就教育她「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即誰給開工資誰老大。
路知憶小心翼翼地在泥濘路上走著,一輛黑色超車不耐煩地摁著喇叭從前面賓士而來。
她忙側身躲,結果右腳上的那隻掉色「歪嘴勾」落在了泥裡,沒等她勾過去,「罪魁禍車」呼嘯而過,「歪嘴勾」宣告退休。
路知憶無語之至,抬眼睨著遠去的黑車,試圖看清車牌號,結果車速太快,眼睛散光,只看到了個「6」。
「這一天還真是有夠六的了。」
路知憶瞥了眼那隻拖鞋,心裡莫名煩躁,乾脆把另一隻也扔了過去,赤著腳走到了店裡。
好在路上沒有玻璃碴,除了被幾個小石子硌了幾下外,也算得上是「一路平安」。
「喲,」馬亮坐在軟椅上,斜眼打量著赤腳的路知憶,笑意盎然,「怎麼,這是回母星的宇宙飛船出了故障,您老人家多才多藝順道兒給檢修了下?」
路知憶白了他一眼:「滾蛋。」
「我滾蛋?」
馬亮憤然起身,路知憶冷漠地望著他:「我快要到嘴的熟鴨子被你送走了,我還沒讓你滾蛋呢,你倒先罵起我來了。」
路知憶被「熟鴨子」三個字一刺,眉頭微皺,甩手把購物袋扔了過去:「說誰是鴨子呢?」
馬亮見路知憶面色不善,收起了插科打諢的嘴臉,正色道:「沈南渢這次是要拍一個戲,是小說改的,她演的好像是個社會老大的馬子,導演要求她體驗人物,直到所有演員都有人物個性了再開拍。」
路知憶抬眼,馬亮見她有興趣,興高采烈地繼續說:「咱也不知道這個大明星青春期的時候是有多乖,紋身在她這兒就是有個性了。」
「這些年娛樂圈立學霸人設的不少,但真學霸沒幾個,沈南渢屬於少見的真學霸下海,據說當年能保送a大歷史系,結果人家不要這個名額,硬是考上了b大法學系,大一的時候出道,工作空檔拿下了司法考試和研究生畢業證書,你說這麼好的學歷,幹嘛想不開進娛樂圈呢?」
路知憶凝望著手腕上的紅繩,輕聲說:「她青春期的時候可不乖。」
「啊?」
沈南渢出道以來,呈現給大眾的形象是溫順理性通透的學霸,是出道就一鳴驚人的有靈氣且敬業的好演員形象。
但路知憶知道,這些都是她的面具。
沈南渢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稜角,乖巧溫順的人。
她但凡在那個稱得上是兵荒馬亂的十五六歲和乖巧沾邊兒,就不會有命活到現在。
「啊什麼,」路知憶垂眸,把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感盡數收了回去,「老闆你也太八卦了,人家是不是學霸管你啥事?」
「我八卦?!」
路知憶汗顏——這句話的重點不是「管你啥事」這四個字嗎?
但她和馬亮差不了太多,大哥說二哥罷了。
馬亮開著店是奔著吃瓜開的,她來這個店,就是奔著娛樂圈來的,準確來說,她是奔著沈南渢來的。
她為沈南渢蹲了八年牢,八年間沈南渢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出獄的那一刻,路知憶覺得自己該死心了。
但她的第一個反應還是要找一個和娛樂圈有關係的工作。
奈何學歷實在不過關,還有案底,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