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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可不管那些,又一指那店家:「人命可就出在你店門口,一樣拿了回縣衙,少說也要判個幫兇。」
店家兩腿一軟,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父母大人饒命,大人您可是親眼所見,小人只賣了餅,並無教唆啊。」
陳新手一揮:「你鋪子出的人命,見人教唆殺人,卻不阻止,也不報官,可是想悄悄埋了,你這就是草菅人命!」
那店家哪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這刀疤剛倒地陳新就跳出來了,他就是想報官也沒那麼快啊。
周圍一群人被陳新幾句話嚇得不輕,全部都向陳新跪下磕頭,陳新看看氣勢夠了,口氣一緩:「不過剛才情形我也看在眼裡,不會冤枉了好人,你等雖個個都難脫幹係,但主兇唯有這胖子和小乞丐。」眾人紛紛稱是。
陳新說著又看了一眼抓在身邊的小丐,這少年還吃得津津有味,他一夥的那個小女孩上來拉著他袖子哭,眼淚在烏黑的臉上淌出一道道白色的溝渠,少年把手上剩下的半個餅遞給小女孩,又傻笑看著小女孩,也不說話。
陳新心中稱讚一句,抬頭又說道:「你們若作了人證,證明這胖子和少年殺人,便都可以脫罪,當證人還有飯吃,你們可願意?」
眾人齊聲大喊「願意!願意!謝父母大人!」,「就是這胖子教唆的,他是兇手!!」聽得自己可以無罪,誰還管這可惡的胖子。
「等等,你算哪門子的父母大人,有穿你這樣的衣服的大人?你又是哪一類的衙役,看你明明就是個騙人的農夫。」卻是那書童尖聲發問。
陳新心道要糟,打暈了胖子,卻忽略了這個小人妖。正不知怎麼辦,店家發言了。
「哎呀,你還問呢,定然是典史大人派來查訪的人!這鄉間地方,便是弓手、快手、門子、牢子、禁子也有穿這般的,再說哪個農夫不是風吹日曬,能有大人這般俊朗面色?農夫又豈能知大明律,你一個小小孩童懂得什麼?」那店家惶急中已經視陳新為幫他脫罪的唯一希望,豈容這小孩質疑。
陳新暗道一聲僥倖,當下順杆爬了上來,哈哈大笑道:「店家好眼色,典史大人便是我親舅,我也是快手,今日奉典史大人之命,出來微服查探。你這小廝囂張得很,正是胖子的幫兇。」說罷過去對小書童連踢幾腳,踢得他哇哇大哭,順便把那車夫嚇得躲到了桌子下,估計著他不敢再亂說,陳新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胖子身邊。
陳新一把抓起胖子,拖到樹下,繼續對胖子嚇唬道:「人證物證具在,還有什麼抵賴的?就你這身肥肉,不凌遲個三天肯定不死。」
「啊!你……你……敢抓我,你知道我老舅爺是……」
陳新啪啪又是兩耳光過去,在胖子耳邊道:「老子可不管你老舅爺是誰,他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不在這裡,信不信老子今晚就把你壓了沙袋?人證物證都在,便用你這根破腰帶吊死了你,躲貓貓撞死了你,也可以定你個畏罪自殺。」
胖子兩眼圓睜,壓沙袋這些東西他道聽途說,很是聽過一些,看陳新氣質談吐,完全不是農夫,心中已經完全信了這是個衙役,於是徹底軟了,一下跪倒在地,對陳新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求大人指條活路!」
陳新滿意的蹲下來,擋著背後眾人視線,對胖子小聲道:「你看,早點這樣大家都省事,看你也是富貴人家,何苦為個花子惹上官司,這活路就在公子懷中,只看公子誠不誠心,若是誠心,這事便是這小丐一人做的。」
胖子天分不錯,連忙掏出錢袋,一股腦倒出一堆散碎銀子來,雙手捧到陳新面前,「小人手中就這麼多了,求大人饒命。」
陳新伸手接過,抖一抖笑道「公子可是把我也當做了這幫花子,這事人命關天,知縣大人、典史大人不用說,這小丐定是要抓的,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