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神算(第2/4 頁)
脅要把她送進大牢,每次不是訛錢就是砸東西。家裡生活水準一落千丈,哪還有餘錢供兒子讀書。
張柴氏悔不當初。一步錯,步步錯,那天怎麼就沒攔住阿秦這丫頭呢!
還好最近時局混亂,冀州牧方繼有問鼎中原的企圖。他家的幾個公子想必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無暇顧及這家子刁民。否則張柴氏還不定怎麼受罪呢。
有好心鄰居看不下去,勸張柴氏乾脆搬家避風頭。可她哪有這個錢?
張柴氏思及此處,不由得悲從中來,竹筒倒豆子,抹著淚哭訴:“……都怪我那個不懂事外甥女,好好的嫁人有何不好,非要跟人私奔,自己的名聲不要不說,還連累得我這老婆子給她收拾殘局,唉!我就當白養這個閨女了,她愛怎地怎地!我是好心沒好報喲,當初就不該對她那麼好……”
王放聽到“私奔”倆字,先是後背一涼,偷偷看一眼張柴氏——沒把他跟當日的那個“私奔物件”聯絡起來。
隨後心裡翻白眼。看來這幾個月裡,張柴氏已經磨練出一套口徑,逢人便說“外甥女私奔”,隻字不提要賣她與方瓊為婢妾,最大程度的撇清自己,博取別人的同情。
可曾想過,那在她家“白吃白喝”的外甥女,十年來給她家織了多少絹帛?
王放把該聽的聽完了,張柴氏那車軲轆似的嘮叨,就顯得有些磨耳朵。
他咳嗽一聲,打斷了張柴氏的訴苦,裝模作樣地又掐了幾下手指頭。
“小生明白了。看來是那個外甥女,帶走了你家的財氣。”
張柴氏一臉怨恨地點頭,“可不是!她從小便倔得要命,做事只顧自己舒坦,從來不考慮別人!”
突然一下子想到什麼,急切道:“先生既然神算,可否幫我算算,我外甥女現在何處?會不會找回來?唉,只要她能回心轉意,我……我願意付錢!只盼她自己想通,快快回家,別讓貴人再怪罪我……”
王放盡量藏住眼中的厭惡之情,搖搖頭。
“唔,這個嘛,小生修為不足,還算不出。不過,今日在貴宅避雨,便是緣分一場。若阿嬸不棄,我幫你想想補救的辦法?”
他說著站起來,抬頭低頭,屋子裡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內室的門簾。
嚴肅道:“那裡面有個妨礙聚財的物件。”
張柴氏臉色一白:“是……是什麼?”
王放搖頭晃腦,口中唸唸有詞:“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被服羅裳衣,當戶理清曲——嗯,是個跟被服衣裳有關的物件。”
前面二十個字,張柴氏聽不懂;但最後一句話是明白了的,簡直五體投地:“先生真神人也!”
連忙掀簾子給他看:“有、有一架織機……”
自從羅敷逃後,她的那架織機也在半閒置狀態。這織機是多年前用爛木頭組裝起來的,許多零件已經磨損得厲害,賣也賣不出幾個錢,劈了當柴燒,又捨不得。
於是只能留在家裡。張柴氏偶爾也用一用。
但這織機是跟羅敷磨合多年的,張柴氏技藝生疏,織出來的絹麻稀疏劣質,繳納賦稅都讓人嫌,更別提拿到市場上去賣。
王放一見,差點笑出聲來。羅敷阿姊每隔幾天就要念叨一次的、她的那架老朋友織機,還以為是什麼神器,原來如此的普通不起眼?
他點點頭,十分篤定地朝那織機一指:“就是它!就是它妨礙了你家的財氣。”
張柴氏大吃一驚。
王放有些不耐煩:“道理麼,說多了你們也聽不懂。這樣,阿嬸將這織機拆下來給我,我要它倒還有些用。織機沒了,你家自然會發財。”
張柴氏不吭聲。合著是讓她白送一架織機?
雖然不值幾個錢,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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