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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欲為。”
“咱們去衙門裡鳴冤!讓天子治他!”
“阿嬸,你要告人家,空口無憑;反倒是他們可以告你去她家撒潑,還有人證呢。”
胖嬸沒話,往車外吐了口痰。
王放回頭又問:“阿姑,你怎麼說?”
羅敷一直默默的沒話。其實要按她的脾氣,劉太宰的威脅一出口,她非把他的府上鬧個天翻地覆不可,況且還有胖嬸這麼個友軍,不把他家屋頂吵翻才怪。
可也許是在洛陽人生地不熟,也許是自己長大成熟了,她終於對“有錢有權”這四個字,稍微賦予了一點尊重。
但她心裡還是有底線。正如丟了韓夫人的十斤金子,儘管天知地知,可她就要一絲不苟的補回來。
眼下有人想要壟斷竊取原本屬於韓夫人的技術,她秦羅敷雖然也許無力阻止,但起碼不能做幫兇。
她清清嗓子,說道:“照你說,那劉太宰也不是什麼權傾朝野的大官,是不是?說不定是雷聲大雨點小呢。咱們以後不跟他合作了,讓他自己憑空變吹絮綸去!”
事實證明,就算是芝麻大小官,在老百姓面前,一條大腿比腰粗,偏偏可以輕易作威作福。
過五七日,羅敷又斷一匹吹絮綸,讓胖嬸拿到市場上去買,居然無一人肯要!
胖嬸開始覺得開價高了,於是降到兩千三百錢一匹。眾商戶紛紛搖頭,沒一個看上眼的。
胖嬸以為是行情不好。可市場上明明人來人往的。她還看到不少劉太宰府織坊出品的絹帛素麻呢——胖嬸雖不識字,“太宰劉”三個字的繡標卻看熟了,因此認得。
她又覺得,或許是今日黃曆不宜買賣。但來都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咬咬牙,降價到兩千,商戶們有的意欲買進,猶豫了再猶豫,卻終究說了句“抱歉”。
最後來了個老奸巨猾的中間商,笑嘻嘻地說,要是阿嬸肯一千錢賤賣,他可以勉為其難的買下來。當即讓胖嬸罵走了。
一千錢,還不夠買織布用的上品蠶絲呢!
有好心的商販悄悄告訴她:“阿嬸,太宰府已和我們打過招呼了,全邯鄲的吹絮綸,只能通行他家的貨。阿嬸這一匹,質量上雖然無可挑剔,但小人若是買了,便是跟錢過不去,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胖嬸垂頭喪氣,那匹布原封不動的帶回了家。
“夫人,那個劉太宰,他來真的!要不咱們再去撒次潑?”
羅敷問明情況,也有點心慌,趕緊說:“要是撒潑有用,咱們第一次上門就該解決問題了,今天這布也不會賣不出去。”
胖嬸想想也是,終於認栽,把布丟進籃子。
“那咱們以後只能織些賣些別的布了——唉,誰讓咱們勢單力孤,背後沒有個大織坊呢?唉,夫人你說,韓夫人怎的不來洛陽開個分號!”
羅敷:“……”
剛要開口笑話胖嬸異想天開,卻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呆在原地出神,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像一顆流星劃過,又像春蠶吐絲,在眼前凝成捉摸不定的線。
忽然莫名其妙來一句:“要是韓夫人真的來洛陽開了分號呢?”
胖嬸訕訕笑:“不可能,人家老夫人哪有這閒心……”
羅敷急道:“不是……”
這時候車聲轆轆,王放哼著歌兒收工回家,用袖子裡的銅錢當響器,一甩一甩的打節奏。他哼的居然不是邯鄲民歌,而是洛陽民謠,現炒現賣還挺好聽,不知是街頭巷尾跟誰學的。
羅敷一笑,連忙快步出去迎:“十九郎!快來!”
王放受寵若驚,連滾帶爬的跳下車。何時被她這麼熱情的迎接回家過?
朝她悄悄一霎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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