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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比誰能忍,勢必能見分曉。
果然,車還沒來得及開進公館別墅,焉濟宸那所謂的醉酒就醒了,他渾身散發的漠然氣息濃重渾厚,將車裡那點空調打出的涼氣都蓄上幾分冰意。
這種風雨欲來的狗脾氣,姜漪司空見慣,可靠他極近的女人是第一次見。
她上車是自說自話,沒想會碰上焉濟宸半路醒酒。女人心虛地望著他,欲要後躲,卻被焉濟宸冷漠掃來的目光扎得如芒在背。
「停車。」他沒再給臉,命令姜漪。
姜漪聽話,打轉車燈,車子靠邊停下。
「滾下去!」焉濟宸皺眉地望著被女人靠出皺褶的襯衫,嫌惡地甩開她再次挽來的手。
女人極想解釋,卻又被焉濟宸橫來的一眼逼得如鯁在喉,後懼地直冒冷汗。
她沒底氣,不敢貿然去惹他,除非她接下來不想過好日子。
等到女人慌張地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後,姜漪才重新啟動車往別墅的方向開。
後面的一路,兩個人都無話,徘徊車內的空氣卻漸漸幾近凝滯。
焉濟宸不偏不倚地盯著她,背光沉黯的深眸隱忍又剋制。
那一寸寸的目光,好似藏匿了欲勢迸發的情緒,毫無遮掩地全數投落在她身上,是帶著鋒利齒間的。
姜漪卻好似完全看不見,只把心思放在開車這件事上。
直到車開進車庫,姜漪下車後想往外走時,焉濟宸的所有好心思已然消耗殆盡,幾步跨出,驟然轉身攔在她面前。
姜漪被困在男人和車之間的逼仄空間裡,兩邊冷涼感受的無形衝撞,彷彿幾秒就能將她丟進極致冰窖裡。
焉濟宸雙手撐在質硬車邊,居高臨下盯著她,眸中說不出的不耐,「在這給我擺什麼架子?」
「沒擺。」姜漪不懼他,話音未變的冷靜,「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
「話說的好聽。」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我忙,你不知道找我?」
聞言的下一秒,姜漪差點脫口而出「沒事找你幹什麼」,但她及時收住了這句會把她推上峭壁懸崖的話,轉成委婉的語調:「我怕打擾你。」
焉濟宸哼笑了聲,懸壓的怒意肉眼可見地攀升直上,低聲問她:「睜眼說瞎話,誰教你的?」
姜漪想說是你,可她不能,所以大腦飛速運轉後,她承著他的脾氣,知趣地後退一步說:「我說的是真的。」
沒等他再反應,姜漪靈光一閃,把從女人那拿到的紅鈔塞進焉濟宸的襯衫衣領裡,嬌俏含笑地拍了拍,玩似的轉移話題:「我這還幫焉總您出了口氣,不好嗎?」
焉濟宸真是被這小混蛋的無辜樣氣得頭都疼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脾氣瞬間不見蹤影。
他餘光掃了眼襯衫裡的紅鈔,二話沒說就抽出來塞回她手上,臉色不好不壞說:「跟我進來。」
姜漪望著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挑了挑眉,沒說話,跟在後面進了別墅。
這世上,果然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第9章
姜漪就這麼待在焉濟宸的別墅裡。
因為國內外的時差問題,焉濟宸開完跨國會議,就及時組織了公司內部的小會,他沒管她,任她在樓下兜兜轉轉,沒個安分。
姜漪想也知道,就焉濟宸那人做事滴水不漏的風格,但凡能讓人揪出幾許紕漏,必定是他刻意為之,更何況是今晚的裝醉。
相處久了,她時刻清楚,這男人就像頭警惕心和防備心都極強的野狼,情緒變化陰晴不定到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無論如何,少惹為妙。
所以一直以來的不成文規定是,沒要求,姜漪不會主動上二樓。除了晚上留宿必須得睡在二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