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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沒有安全感,才會在最脆弱的時候,也能注意到其他的細微和異常,習慣性的拿出心思來思量吧。
想到這裡,祁容不由的放緩了聲音,輕和如風的點點頭道,“知道了,是芸兒不放心你,才將今日之事彙報與我聽的,苦了七七了。”
祁容這樣說,一方面也是不讓寶七太過敏感謹慎,畢竟自己手下的人,現在還不能暴露太多,若真的連這般隨口之言都能探到,莫不知那些盯著自己的眼睛,都要按捺不住了;另一方面,芸兒跟自己的主子彙報這些,也是她的職責所在,更顯了一個丫鬟的本分,和對主子的衷心與誠心。
除非寶七想將芸兒收為己用,才會在意,否則,也會覺得這丫頭堪當一用,不會介懷。
寶七的確沒介意,她聽罷祁容的話也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七七二字,在她心中的地位的確太不一樣了,對方這樣稱呼自己,寶七便覺得心裡痠軟一陣,然後才回了回神,張了張嘴微微乾澀道,“……好渴。”
祁容眉眼一輕,“我去倒杯水。”
淺白的月色從視窗灑進來一片,隔著床帳影影綽綽,夜色顯得靜謐而悠長,顫悠悠的燭光打亂祁容的影子,寶七發怔的看著祁容去了又回來,手裡多了一盞茶杯,眉眼中含著溫柔和淡笑,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
飲過水,寶七覺得舒服了許多,心裡的情緒依然存在,至少身體上的乾渴消了下去,祁容又拿沾溼的絲絹給寶七擦了擦臉,這才熄了蠟燭,重新躺了回去。
熄蠟燭是寶七要求的,隱隱約約的燭光,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也許沉夜與黑暗,真的能讓人更靜一些,也更心安一些。
祁容和寶七各一個薄被,寶七平躺著,祁容側對著寶七,隔著被子輕輕攬著對方,也許這個動作讓寶七更踏實吧,她沒有拒絕,祁容也便一直沒有拿開。
熄了蠟燭的夜色,月光反而更加清晰起來,如水一般流瀉,絲毫沒有因為一場驚夢而改變,改變的,只有睡著的人的心情。
“我夢到你離世了……”
寶七的聲音突然響起,很輕也很低,在昏暗的夜色中好似囈語一般,可祁容知道她是清醒的,因為祁容也沒睡著,他靜靜的望著寶七的睡影,只能看到黑夜中的輪廓,卻依舊讓他看了很久。
久到兩人的呼吸都平緩下來,久到祁容以為寶七已經重新睡著,沒想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清醒,祁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嗓子裡有些發哽,他只輕輕嗯了一聲,聽著寶七後面的話。
寶七好像回憶起了大部分的夢境,慢慢描述著夢到的情形,當然,她也只是從大火開始,聲音又低又緩,哀傷都變的具體了,祁容好幾次想打斷她,緊緊抱住她,還是忍在了心裡,他知道,寶七隻是想傾訴出來,說出來,才能好受一點。
聽著寶七的訴說,祁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也是在對方的夢裡的,他又覺得愧疚和憐惜,自己讓對方這般擔心和不安。
說到後面,寶七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有些模糊,一直到完全停下來,祁容彷彿還在細細的聽著,注視著對方隱約的輪廓,感受著對方終於平穩的呼吸聲,祁容無聲的嘆了口氣,背對著月光的星眸裡,隱沒在陰影之中,帶著讓人仰視和沉淪的深意,無聲而堅毅。
初秋的早上,帶了幾分清冷和遼闊,天高雲淡,涼風習習,偶爾幾聲鳥鳴,都比往日寡淡孤清。
寶七看著鏡子裡紅腫的雙目,心裡默默嘆息,芸兒一邊給寶七梳妝,一邊觀察了幾眼寶七的情況,很懂分寸的細聲道,“少奶奶眼眸這般,今日恐怕不太好上妝,好在咱們後院來的人少,芸兒回頭給少奶奶取些冰來,估計中午就能消腫了。”
寶七看她也不問原因,只是細緻的提些方案安撫自己,頗為感激,淡淡應了一聲,想了想道,“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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