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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五十大壽,辦的可以說是相當隆重,雖說早已要求一切從簡,但畢竟國情不同往日,操辦起來,還是略帶奢侈一些。
建興二十八年,齊容五十壽誕,也正趕上寶七同年四十五,皇帝與皇后的雙壽,操持起來,更是不能簡陋寒酸,當時豪華,可見一斑。
這些年齊國韜光養晦,國力充沛,可以說比起四鄰毫無怯意,壽誕之日甚至四國均有使者送禮祝賀,曼羅更是為皇后送了重禮,以示尊貴。
同日,壽誕尾聲,終降一道聖旨,震驚朝野,那一刻竟沉默近有一炷香時間,無人高呼萬歲。
多年嘔心勵精圖治,開疆固土,穩國力,開盛世之元,安百姓之安康,創當朝之新盛,終將在這一刻寫入史書,轉交到新帝王手上。
五十歲的齊容宣佈退位,太子登基,是年二十八歲,與年號同。
有老臣不捨,斗膽說出眾臣心聲,望皇帝在臨政兩年,待太子更為成熟再交託不遲,何況四海昇平的年月……
不等那老臣們說完,齊容終於忍不住咳了幾聲,一旁服侍的人趕緊端上茶水絹帕,那些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勸諫之言,就這麼生生的堵在了朝臣的喉間。
史記載建興五十年,昭明帝退位,執政時間差十年一甲子,是開國後在位時間最長的君王。
此後,太子登基,改年號為平景,正值齊國大盛時期,疆土開闊,國富民強,不過短短五十年的發展,自此進入全盛期。
先帝退位後,朝臣逢有重大事項,均進攻回稟啟奏,待先帝旨意,齊衡倒也並不在意。
只是先帝起初還會回應兩句,時間一長,便開始託詞不見,亦或喚了南成王協助齊衡。
再後來,朝臣進宮請安,也在難尋先帝蹤跡,常常避不見人,言之養病,樹立新帝權威,究竟如何,恐怕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思慮,逐漸來請旨的朝臣也不再頻繁,只是朝堂之上,先帝的影響,卻尤為深遠。
齊容和寶七在緩亦曲宮住了數月,正趕上早春花開,本打算過些時日二人外出遊玩,無奈春寒陣陣,寶七還是不小心染風寒,一來二去耽誤些時日,等他們再出行得時候,已至盛夏。
“時間過得可真快,好像過年,還是昨天的事情。”
寶七掀著簾子,從車窗側目翹著外面的景色。
偌大的車間,齊容卻偏偏靠近寶七,伸手攬住對方肩膀,一個半抱的動作,不等寶七反應,一把拉下寶七扯著簾角的手,正襟危坐道,
“這風寒剛好,又不老實,夫人可是忘了,這趟出來答應為夫何事?”
寶七無語的撇撇嘴,
“好了好了,不看就是了,只是這大熱天的,外面正好湖光山色……”
“噓……”
“??”
“你聽。”
啾啾鳥鳴,似乎正落在車窗頂,清脆的聲調起起伏伏,帶著特有的調皮,彷彿在耳邊細細低語,讓人心癢。
二人對視一笑,側耳傾聽,那鳥叫起伏有致,撲稜稜一聲,跟著便飛走了。
剩下兩個掛在臉上有些僵住的笑,相視一眼,忍俊不禁。
“這樣吧,我們先去淮陽,聽說那裡冬暖夏涼,景色最好。”
“好。”
“接下來……我們去這裡,恩這邊有山有水,我還沒看過大齊的萊陽河呢。”
“好,聽你的……”
“還有這裡,這裡……恩,還要去這裡……”
寶七一邊比劃著地圖,一邊細細訴說著將要行走的路程,每過一處,都是他們最懷念的風景和自由,也許那裡的百姓永遠都不會知道,曾經有兩個人,默默行過,又默默離去,便是他們崇敬至極的先帝和太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