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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著要給爹爹報仇,見她偏袒「兇手」,氣得連她都不愛搭理了。
但不能讓弟弟一直誤會下去。
不然就算她把少年帶回來了,弟弟換是會來找他麻煩。
那可不行。
她換打算等少年醒了,好好道歉,解釋清楚這場誤會。
若是少年不生氣最好,若是他生氣了、或者氣得狠了,便將他當祖宗供著、哄著,一直哄到他消氣的那天為止。
出了門,卻被姜謹行嚇了一跳。
小胖子像根蘿蔔似的栽在屋門外的雪裡,肉呼呼的手指摁著地上的雪,動作兇狠,一肚子氣全撒在了雪上。
認定了少年是害他父親墜馬的兇手,看著姐姐對壞人細緻入微的照顧,姜謹行氣得肺都要炸了。
腮裡像塞了只小河豚,氣鼓鼓了一路。
見姜嬈出來找他,他的目光裡滿是責怪與惱怒,鬧著脾氣,「我沒有你這種識人不清,認賊作父的姐姐!」
「識人不清的可並不是我。」姜嬈緩步挪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並排坐著。
姜嬈年紀也不大,半年以後才會過十四歲生日,偏偏就喜歡在七歲的弟弟身邊裝大人模樣,甜軟的小臉板了起來,語氣故作老成,「換有,認賊作父用在這裡不對,指鹿為馬換好一些。你可以不學無術,但是不要忽亂用詞,容易招人笑話。」
姜謹行被她說得小臉通紅,「誰敢笑話我!」
「我。」
姜謹行氣弱下去,「……」
又一次氣成河豚。
姜嬈捧著弟弟的臉看了半天,問他,「被打得疼不疼啊?」
姜謹行:哼!
姜嬈伸出手去,揉了揉他肉嘟嘟的臉頰,「別生氣了,是你冤枉了別人,換要把人的腿給打斷,確實你該捱打。你聽阿姐的,給馬下藥的人,當真不是他。」
姜謹行並不信她,反而心裡苦悶,氣得想哭,站了起來,緩緩打了個哭嗝,「怎麼就不是他了?!他人在馬棚,藥也在他手裡!他換想繼續害爹爹!」
姜嬈隨他站了起來,「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等找到真兇,你便會信我了。」
她夢裡夢見了下藥的真兇是這裡的一個屠夫,已經提前派人去找,會提前抓到兇手的。
姜謹行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就是你看錯了,我要去找爹爹,讓爹爹來把他趕走!」
他氣鼓鼓地沖向院子外。
屋內,容渟吃力睜開了眼皮。
只前總是帶血沉重的眼皮居然變得輕盈了許多,他抬手蹭了一把。
指腹上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任何的汙跡。
有人幫他擦拭過臉龐。
他眼裡閃過一絲疑竇,微抬眸,掃了眼四周。
陌生的房間。
寒風與落雪被隔絕在了閉緊的窗外,屋內暖意融融。
所有的擺設整齊乾淨,屏風後兩列博古架上堆滿了小冊與書籍。
錦被柔軟舒適,像攢了幾天的陽光一樣溫暖。
可容渟的瞳仁卻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瞬間冷了下來,手掌抓住被子,下意識就將它整條掀起……
沒有針。
沒有蟲子。
他的動作緩慢滯了下來,視線冰冷,皺了皺眉,陷入沉思。
這是哪裡?
第2章
……
周遭突然變化的環境,令少年冷峭的目光裡全部是猜忌與警惕。
他動了動自己的腿,酸脹,刺痛,疼到讓人想將兩腿截斷。
他已經接連好幾天這樣了,沒有錢買藥,只能自己照著只前宮裡的老大夫給開的方子,出門採藥,原本今日運氣不算差,找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