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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鞋開了門，莫小翠拉著二妮到了隔壁屋門口，吵醒了當家的又得挨罵。摸著二妮的肚子，莫小翠小聲問道：&ldo;是怎麼個疼法，漲疼，刺疼，還是攥著疼？&rdo;

&ldo;娘，你進來說。&rdo;二妮拉著莫小翠進了屋，順手關了門。

難道是月事來了？

準備讓二妮脫了褲子，自己看看。毛蛋跑了過來，攤開荷葉露出雞肉遞給莫小翠：&ldo;娘，您吃！&rdo;

香噴噴的雞肉，莫小翠肚子適時的叫了一聲。到底是大人，忍得住並沒有接雞肉反而問道：&ldo;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雞肉？&rdo;

自家不過年不過節是不會殺雞的，就是殺雞煮肉自家也分不到什麼，孩子們不會是偷吃了家裡的雞。萬一被婆婆知道，可就……

&ldo;娘，這是大姐打的野雞，不是家裡的。&rdo;毛蛋童言稚語，將荷葉塞到莫小翠的手上。

二妮也趕緊道：&ldo;娘，這真是姐打的野雞，我們都吃過了這是專門給你留的。&rdo;

兩個孩子都這麼說，莫小翠不可置信的看向韓一楠：&ldo;大妮子，這真是你打的野雞？&rdo;

真他喵的囉嗦，一塊雞肉猶猶豫豫問東問西。要不是她是這身體的娘，這些年她護著原來的傻子，韓一楠真懶得理她。

那一個滾字在喉嚨裡轉了幾圈，終究沒有說出來。

煩躁的韓一楠坐起來：&ldo;要吃就吃，不吃回去睡覺。嘰嘰歪歪，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rdo;

自當家的那一扁擔打在大妮子頭上後，大妮子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說話利索了，還挺兇！家裡是窮，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最清楚。真的是大妮打的野雞，莫小翠也放心了。

這麼好的東西，哪能自己一人吃。

莫小翠手中的雞肉還沒遞給毛蛋就被推回來，毛蛋掀開圓滾滾的肚皮給她看：&ldo;娘，我們真的吃過了，肚子漲著呢！&rdo;

&ldo;娘，這還有兩個半根紅薯，就著雞肉吃。&rdo;韓一楠沒吃的紅薯被二妮拿來，給了莫小翠。

&ldo;哎，好！&rdo;莫小翠坐在小凳子上，吃著紅薯，沒捨得吃雞肉。

二妮已經猜到她的心思，拿過雞肉撕了往莫小翠嘴裡塞：&ldo;娘你趕緊吃，您沒飯吃爹也沒想著分您一口，做什麼還想著他。&rdo;

被二妮子一提起，莫小翠心裡一陣酸楚。當家的從來不知道心疼人，嫁到韓家這麼多年也看清楚了，婆婆的話當家的向來當做命令來執行，只要婆婆不給飯吃就得餓著。

想到這裡，莫小翠自己拿了雞肉大口吃起來。原來雞肉這麼香，往常吃肉的時候二房本來就分的少，好的都先讓當家的吃，然後是孩子，輪到自己就剩骨頭和湯。

吃著雞肉，眼裡一片酸澀。孩子們吃不飽穿不暖，有了好吃的還惦記著自己這個沒用的娘。

二妮一直監督莫小翠吃完，打了水洗給她臉洗手才睡覺。

重新躺在韓友力身邊的莫小翠，這次肚裡有貨很快入睡。

夢中的韓友力聞到了雞肉的香味，吧唧了一夜的嘴。追著燒熟的雞跑了一夜，愣是沒吃進嘴裡就聽見媳婦兒喚自己起床的聲音。

不起，不起，我要吃雞！

見韓友力沒醒，莫小翠伸手拍拍他的臉。

這下韓友力立刻睜開眼睛，一把抓著莫小翠的手聞了又聞：&ldo;孩兒她娘，我好像聞到雞肉的香味了！&rdo;

第6章 再過招

一陣心虛，莫小翠一巴掌拍開韓友力的大手：&ldo;想吃雞肉想得分不清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