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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定睛一看,這男屍可不就是他們府上的三公子武文。
武文的親娘,丞相的大夫人一看見兒子如此悽慘的死狀,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立馬哭哭啼啼地找上自家老爺,想讓他找出真兇為兒子報仇。
哪知她還沒說出口,丞相就直接了當地說了:「武文之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大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身為父親能說得出來的。
更令她絕望的是,丞相還發話道:「以後我武家再無武文這個子孫,族譜去除他的名。至於他的屍首……隨便丟去哪處亂葬崗吧。」
眼睛有些濕潤,他沉痛地閉上了眼,睜開後已是一片堅定神情。
「不!我不接受!」大夫人充滿怨氣地看著丞相:「文兒是你寵愛的三兒子啊,哪怕他做了什麼,你也不能這樣待他。」
去除族譜之名,丟在亂葬崗?這不是要她兒子做個孤魂野鬼?!
丞相顫巍巍地往桌上輕輕放了一塊玉佩,對夫人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大夫人正沉浸在無邊的哀痛之中,哪有心思看什麼玉佩,直接道:「這與我兒有什麼關係!」
「這是聖上之物!就大咧咧系在武文腰間!」丞相憤憤道:「這下你該知道到底是誰要了那逆子的命了吧?!」
一看到那龍紋玉佩,丞相被嚇得差點跟武文那逆子一同死去了。
這逆子,竟敢招惹當今陛下!丞相現在只怕會被牽連得株連九族,第一時間就作出了與武文斷絕關係的決定。
身體孱弱的皇帝,暴虐無道,各種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誰也不敢刺激他,就怕他來個魚死網破拉著整個東林國為他陪葬。
他冷冷地看著大夫人道:「我現在去上朝,親自向陛下請罪,你若還想我們武家安然地活下去,就擦乾你的眼淚。」
大夫人猶不能回過神地喃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丞相戰戰兢兢地去上了朝。
朝堂上,坐於寬大龍椅的東霖身穿龍袍,頭戴冠冕,十二旒珠串垂落著,遮了他的面容。
皇帝懶洋洋道:「京城禁衛軍統領何在?」
那統領內心當即「咯噔」了一下,要死,怎麼被點名了。
他忐忑不安地出列:「臣在。」
東霖語氣聽不出什麼感情地繼續道:「朕昨日微服私訪京城,卻遭一小賊偷盜貼身玉佩。韓愛卿,這就是你的治安成果?」
韓統領當場跪了下來,面色如死灰:「是臣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東霖似笑非笑地注視他,韓統領只覺如芒在背,陣陣寒氣從他的腳底升起。其他的大臣們則鵪鶉般站著一聲不吭,一時間偌大的金鑾殿寂靜得落針可聞,氣氛沉悶得可怕。
丞相勉強止住自己顫抖的雙腿,站出列直直跪下:「啟稟陛下,臣,有罪。」
東霖看向了他,挑挑眉:「哦?丞相何罪之有?」
丞相沉痛道:「臣教子無方,那盜竊陛下玉佩的不是別人,正是臣的逆子武文。」
「原來竟是丞相的兒子。」東霖似是有些驚訝。
東霖幽幽說道:「那小賊被影衛抓住,他的手腳實在不夠乾淨,故而四肢的皮肉皆被一刀刀削了個乾淨,以鹽做胰子,再用滾燙的熱水洗一洗,呵呵。」
陰冷的笑聲頓時讓下方眾臣子將頭垂得更低了,皇帝的話讓他們更是隻覺毛骨悚然。
東霖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若能早點知道那小賊是丞相家的公子,朕也不必要親自動手了,丞相家的公子還是由身為父親的丞相教育比較好啊……」
丞相忍下心中的哀慟,開口道:「陛下,臣那逆子能得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