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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你也沒必要自責……」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自責是沒用的,而且我還得知了一個訊息。」她出於緊張抿了抿唇,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裡德和蘭瑟身上,「利茲教授似乎是起義軍的人。」
話音落下,她聚精會神地觀察裡德和蘭瑟的表情。
前者面上波瀾不驚,後者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像是聽到什麼晦氣東西,但很顯然他們都是對起義軍有所瞭解的。
「但我怎麼也想不到……教授會是起義軍的人。」會幫助被同學孤立的她的利茲教授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主流媒體口中的恐/怖/分/子起義軍掛鉤。
「起義軍啊…聽說是恐/怖/分/子呢,或許是你的教授被對方騙了吧。」蘭瑟勉強擠出點同情來99zl,可以看出他對起義軍的話題很牴觸。
「是麼,你們真的和起義軍沒有關係嗎?」少女開門見山地問。
蘭瑟本就淡薄的笑容徹底消失,面無表情的他給人以一種終於觸碰到黑暗內裡的錯覺,虞秋覺得自己正在一步步地邁向深淵。
「我們就這樣聊聊天不好嗎?」蘭瑟托腮,姿態逐漸戒備起來,「為什麼——要聊這麼無聊的話題啊。」
話語間,他探出手掌,向虞秋一寸寸靠近,屬於獸類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一時間震懾得少女僵坐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手掌的接近,呼吸不知何時屏住。
畢竟對方是具有極高危險性的獸人啊,她的心頭突兀地冒出這一道聲音,旋即認命似的緊閉雙眼,靜靜等待結局到來。
「頭髮裡有片花瓣唉,是剛才沾到的嗎?」蘭瑟用食指和拇指捻起夾在少女黑色髮絲間的花瓣,「好啦,現在乾淨了。」
「謝謝你,蘭瑟。」虞秋乾巴巴地說。
「不用謝,倒是剛才秋秋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我又不會傷害你。」
蘭瑟吹起掌心的花瓣,略顯頹態的花瓣在空中沒氣力地打了個轉,搖搖晃晃地落在草地裡。
「不,可能是你看錯了吧。」虞秋矢口否認,她現在明白了想要從蘭瑟口中挖出訊息難如登天,而方才的壓迫感絕非錯覺,而是——
對方真的有一瞬間想要解決掉這個禍患吧。
虞秋著實看不透蘭瑟,即便他面上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語調總是歡快異常,但一旦觸及他的內心,便會發現那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稍有不慎跌落其中便會粉身碎骨。
「蘭瑟。」裡德拿走虞秋手裡的盤子,掃了蘭瑟一眼,「剛才你有點失禮。」
「但我只是想要拿走秋秋頭髮上的髒東西而已唉。」他很是無辜地聳肩。
虞秋趕忙來打圓場,「啊,沒關係的。」
裡德欲言又止,他想要說些什麼呢?想要向虞秋坦白他同蘭瑟和起義軍的關係嗎?還是說要坦白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她呢?
不,這都不合適。
如果這麼說了,她會如何反應呢?大抵是拂袖離去吧。
他們的初見就是源於一個謊言,那麼在後續的相處中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填補。
氣氛漸漸不對勁起來,虞秋找了個藉口離開,走時的步伐越走越快,臨到門口的時候幾乎是小跑著奔向門口,彷彿背後有惡獸追捕。
可她還是不敢慢下來,速度只增不減,一路跑向獨棟,大概只有這麼做才能讓她短暫地把裡德和蘭瑟閃爍其詞的表現拋之腦後,也只有這樣能讓她獲得片刻寧靜。
「為什麼要跑啊,我們很可怕嗎?真讓我傷心。」蘭瑟的視力同樣優秀,極佳的動態視力足以捕捉到遠處虞秋的一舉一動。
「是你嚇跑了她。」裡德收拾起東西。
「但總得要讓她明白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