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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程敘……」
囈語聲,啜泣聲,一字不落全部錄程序敘的手機裡。
程敘套好衣服,估摸著坐在段暮鈴大腿的位置,這樣的距離剛好能入鏡,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什麼企圖。
「段暮鈴,醒醒,你又做噩夢了。」
「程敘,別走……」段暮鈴哭著,一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程敘似是無奈嘆了口氣,他坐近了些,輕輕拍打段暮鈴的後背,像個朋友一樣安慰道:「段暮鈴,堅強點。」
這會兒的段暮鈴與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形成鮮明反差,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哭都是將臉藏起來小聲哼唧。
「段暮鈴,醒醒。」程敘不走心地喊著,沒幾下,段暮鈴便直挺挺坐起身,瞪大眼睛盯著他。
他眸子一暗。
來了。
「程敘。」依舊是十分冷靜的語氣。
「嗯,是我——」
話音未落,段暮鈴已經撲上來。
像是沒有防備的,程敘被一把按倒在床,在段暮鈴騎上來之前佯裝推拒了幾下,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段暮鈴,你喝醉了。」
「程敘……」段暮鈴跨坐在程敘腰間,雙手捧著程敘的臉,他俯身塌腰,一個帶著酒味混雜蛋糕香氣的吻落入唇間。
程敘餘光瞥了眼還在持續錄影的手機,高仰著頭被動承受段暮鈴熱情的進攻,兩人小口喘息期間,他抽空說出臺詞。
「段暮鈴,別這樣。」
段暮鈴恍若未聞,叼著程敘的下唇又咬又啃,扭著身子想同身下人貼得更近。
「程敘……」他掀起t恤下擺,拉著程敘的手往自己腰後摸去,哼哼唧唧,委屈巴巴,「程敘,想要……」
程敘小腹一緊。
這次他不再遮掩,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手機,攝像頭旁邊的紅色燈光閃爍不停,彷彿有人在另一個注視這一切,那種無法言明隱秘的快感席上心頭,程敘十分惡劣地想,如果就這樣做下去會怎樣?
段暮鈴會哭鼻子,會懷疑人生,會用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
但他會收穫一段十分寶貴又值得紀唸的影片。
「程敘。」段暮鈴還在催促,「快點……」
程敘騰出雙手握住段暮鈴的腰,右腿往床頭櫃上一踹,「啪」地一聲,手機仰面滑下,斜斜靠在枕邊。
這一聲像是什麼訊號,在攝像頭消失的一刻,程敘將段暮鈴掀翻在床,動作間玫瑰花束被壓散開來,幾十隻玫瑰散落一床。
程敘重重壓上去,將五指陷入段暮鈴的髮絲中,一下一下慢慢捋著,露出光潔的額頭,然後萬分珍重地在上頭印下一吻。
「段暮鈴,你知不知道,這樣招惹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段暮鈴不知道,他伸著雙手圈住程敘的脖子,屁股一挺一挺的,想要在程敘身上尋求可以發洩的出口。
「程敘,我有點難受……」聲音軟綿綿的,尾音拖長,粘膩,曖昧。
房間裡空調才開不久,兩個人貼在一起折騰了會兒,都出了一身汗,程敘弓起身子,將段暮鈴剝乾淨,大手伸到段暮鈴後背,把人翻了個身。
段暮鈴面朝下趴在枕頭上,整個人陷入一床的玫瑰花瓣中,奶白色的身子同大紅色的玫瑰形成鮮明對比,白的愈白,紅的愈紅。
程敘眼中映著兩個極端,紅白互動之間,他的目光漸漸黯淡,視線從瘦削的肩胛骨往下,沿著凹陷的脊柱,路過雙丘時刻意停頓片刻才又挪開。
段家老爸說的沒錯,段暮鈴確實生的討喜,就連腳腕處的面板都緊繃泛粉,程敘伸出拇指和食指將踝骨圈起,像是把玩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
段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