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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總監?」
「我有新八卦。」梅黛意味深長。
「是什麼?」嚴奐的死魚眼裡閃著晶晶亮的光芒。
「你知道我和阮千致曾經同居過麼?」梅黛的每一絲感官都在觀察嚴奐,想要從他的表情行為裡看出蛛絲馬跡,如果說她身邊有臥底,絕對只有嚴奐一個人有可能,阮千致是gay的訊息就是他傳給自己的。
「什麼?總監!真的麼?你和阮千致同居過?」
好,很好。這下,梅黛覺得嚴奐不像是央美的,倒像是中戲畢業的,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
「哎,都是前塵往事了。你那個關於他是gay的說法是誰告訴你的?」梅黛又問。
「大家傳的唄。」
「以後不要傳這種訊息了。」梅黛極哀傷地說,「我和他和好了,冰釋了前嫌。八月一號就要結婚了,屆時,姐姐請你去吃酒。」
一把拍過嚴奐的肩膀。
「你們和好了?什麼時候?」嚴奐聽完梅黛後面的話後,終於開始露怯。
「呵,在你說出這句話之後。」梅黛的表情瞬間冷凝。
「什麼意思?」嚴奐有些慌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光榮下崗了。你的臥底身份我已明瞭,你該幹嘛幹嘛去。」見嚴奐的步伐漸退之勢,梅黛狠聲道,「放心,就你這破身份,我不會為了你而觸犯神聖的法律的。」
梅黛越過嚴奐的時候丟下一句話,「你是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只不過,非常可惜的是,才二十出頭就沒了靈魂。」
梅黛走過嚴奐的時候,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這解決的不是一個兩個或者多個誤會的問題,這解決的是她的人生大事。
剛才站在被日光烤得炙熱的陽臺,看著她自己和嚴奐玩語言遊戲,看著嚴奐在她面前露出破綻。她真的想從視窗跳出去——去找阮千致。
不過,下面是生鏽的鐵柵欄,她不想死。
她下午下班走出寫字樓的時候,被寫字樓外的熱氣當頭一撲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種叫做魂魄的東西回歸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然後,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飄在空中的。
千萬種情緒只化為一種:她很想見阮千致。她要和他玩一整天一整夜你問我答的遊戲。想著想著,她的步伐也加快了,像是晚了一秒就不能見到阮千致一樣。
世界上有一種現象叫做: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種現象具體化的情況就是:阮千致把車開到寫字樓下面的時候,梅黛正好腳下生風奔跑g。她就差沒邊跑邊唱:「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當梅黛看到搖下車窗的阮千致時,啥也沒想,箭步就沖了過去,拉開車門,「啪」的關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阮千致困惑不已,樣子看起來很像是出來打醬油的。
梅黛看了大概有三分鐘之後,眼淚流了出來。
不是傷心的眼淚,也不是感動的眼淚。
純屬長時間的張大瞳孔和聚焦,眼乾眼澀造成了眼疲勞。
「你怎麼了?」阮千致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一隻手伸了過來,想要拂開她的淚水。又一想,這動作不合適,他還不確定梅黛是不是又會突然離開,會不會防備他的動作。
表情瞬間冷凝,冷笑一聲道,「梅小姐不怕我把你帶到什麼危險的地方麼?」
「儘管帶我走好了。」梅黛決絕地說,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下一秒,她又說,「我想要解釋權。」
阮千致卻不再多說話,奔著她那句「儘管帶她走」,他真要帶她走,完成上次未完成的內容。
「繫好安全帶。」阮千致發動車子,他相信她,只要她肯來,只要她